二十年了,你知道自己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吗?!”

“你把自己的亲生孩子推下山崖,你把我的姐姐们送到虎狼窝里一去不复返,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你把我母亲囚/禁在柴火间十余年,鞭打她虐待她,不让我去见她,小时候骗我我母亲已经死了,长大了就拿她的命来威胁我,让我必须听命于你。”

“我去参加战力大赛,你用小梦把我骗回来。可是她却被邢延康毁了。”

“我除了这把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这些全部是拜你所赐!!”

“柳正,你和邢延康一样都是垃圾。彻底的垃圾。”邢千婳的指腹捻了一把铁剑上的血,她忽然凑近,笑着把手指抵住了柳正的咽喉,“这血你要尝尝吗?就是那个赌徒,醉鬼,强/奸犯的血。你们都一样龌龊,你身体里的血也和他一样恶心,散发着臭味。”

“你要不要尝尝?”邢千婳歪头,眼底疯意盎然。

柳正张嘴刚要说话,邢千婳就把剑插了进去!

柳正瞪大眼睛,双腿像狗皮膏药一样到处乱蹬,他爆发出尖叫,室内的惨叫响彻寰宇,仿佛能把屋顶给掀翻。

“你敢,你敢杀我,柳八,你别忘了那女人还在我手里!”柳正死到临头还是硬着头皮威胁,“只要我摁下去,她就”

邢千婳拔出后背的木剑,电光火石之间砍下来柳正的手。

柳正还在挣扎:“你要是杀了我,你会坐牢,你母亲也就完了,你们这辈子都没办法获得自由”

邢千婳割下来他的舌头。

这下柳正说不出话,他想用脚趾去够那个小圆片,想发动蛊虫,邢千婳却不管不顾地砍下来柳正的脚踝。

她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复仇,复仇,复仇。脑子里不断地回响着这些声音。

原本邢千婳是想带邢蕙兰离开无仙村的,但她知道从沈梦娣死的那一刻开始这个梦想就破碎了,邢千婳的手上势必是要沾满鲜血的,她背负了人命,就违背了母亲的意愿,也无法脱离新中城原住民的籍贯,搬到庸城其他区域去。

柳正说得没错,她要坐牢了。

所以在坐牢之前,干脆把这里的人都杀光吧。

十余年冷眼旁观她是如何被柳正欺压重塑的这些人,全都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