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有点激动。要说黑客完全不受精神体影响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大概率是没法安生睡好觉。它告诉我,这里好像有它的同伴。”
.....同伴?
范书遇的心跳漏了一拍。
*
他们检查了房间,确定没安装什么针孔摄像头或者窃听器后,门外就响起人声。
姚颠一喊一个准,内院飞出来一把剑,又急又猛,朝姚颠刺去。
“当”
和尚脖子上的佛珠居然在此刻散开,几颗珠子半漂浮于空中,挡在姚颠面前。
其中一颗,尾巴带了层金光,毫不畏惧,直勾勾地冲着青云剑撞去。
金属碰撞,火光交接,只短暂的一瞬,青云剑原路退回,来人步履匆匆,黑着张脸:“秃驴,谁准你进我家门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擅闯私宅,毫无王法,你到底修的是什么身,出家人有你这样的么?!简直丢人现眼!”
姚颠竖起手指,笑呵呵:“明吉,别生气。贫僧也是实在没地方去了,这几年没回新中城,它也就只剩个新了!你要不然就收留收留贫僧?”
他一副势必要在这住下的德行,撩起袈裟衣袍,还抖了抖,“明吉,我知你心善,你这宅子占地几百平,留个旮旯角给我窝一窝就行。”
“滚!”应云善呵道。
姚颠当然是不会滚的,他眼尖地看到了正靠在门框上观戏的范书遇,于是兴奋地招手:“施主”
范书遇打断:“范书遇。”
姚颠双手合十:“范施主。想必二位也不介意贫僧住在此地吧?”
他桃花眼含笑,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佛珠串子,带出叮叮当当的轻响。
“施主,贫僧先前和你说的话还奏效,只要你有想法,贫僧就不出这个家了,马上还俗。”姚颠嘴上没个把门。
范书遇没说话,倒是瞥了一眼旁边的应云善。
应云善反常地一声不吭,也没发怒,只是站在原地,冷然地看着姚颠勾搭范书遇。
“范施主,虽然贫僧离开新中城多年,不过也算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三天入城日,贫僧可以做导游,带着你们四处转转,不收钱。”姚颠甚至还谈条件。
这和尚说话总在笑,头顶烈日时宛若一颗蛋,偏偏骨相锋利,有种笑里藏刀的瘆人。
“这宅子的主人不是我们。”范书遇勾起唇角,回敬一个微笑,“怀让大师,你随意。我们不介意。但能拿主意的人在那。”
范书遇伸手一指,姚颠便回身。
银杏的叶又被风吹落,姚颠站在一片金灿里,他静静看着应云善。
在场四人都没说话。那风越吹越大,吹得人脸都冰凉,回忆纷至沓来。
半晌,姚颠开口,嗓音温润:“明吉,这棵银杏长得真好。”
应云善一僵。
姚颠笑:“我说过,等这棵银杏开花的时候,我就会回来了。”
“你别再生气。”
地上银杏叶发出吱呀吱呀的动静。
应云善藏在袖袍下的手悄悄攥紧。他别开脸,生硬道:
“爱死哪死哪!”
姚颠了解应云善,听到这话,知道对方只是嘴上还在犟。
于是姚颠笑得更明媚,眼眸如春水荡漾:
“多谢明吉。”
*
姚颠不知道在院子里哪个角落住下,他好像真的打了地铺。范书遇出厢房接水时,看到姚颠正扛着一卷草席。
“怀让大师。”范书遇喊住人。
姚颠一喜,立马扭头:“范施主,你可是”
“请问你知不知道,藏金阁在哪?”范书遇没给姚颠发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