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进行记忆读取的时候,把记忆芯片和本身的记忆拉出来两条波动的余弦线,在有几个节点,这两条线相交了。”
“简言之,记忆芯片是残缺的,但它似乎在慢慢地‘长大’,就像两个互相吸引的正负极,在慢慢地朝着缺口靠近,试图弥补这个缺口,也就是说”
窦章眼眸深沉:“你能想起来过去的一切,触发的条件是情绪波动。”
范书遇回头:“情绪波动?”
“对,我发现在你看到皮特死,看到鼓生满墙的义眼,看到伏录颂的香樟树,看到连小青泪流满面的时候,你的情绪波动很大,而与此同时,记忆芯片随之震颤,它在试图苟合自己的‘伤痕’。所以你有想起过什么吗?”
窦章问得很认真,他皱眉思索,“这种情况很特别,至少在我的认知力,没有记忆芯片是可以做到自主修复的。”
范书遇听明白了。
“如果我在某个时刻产生共情,记忆芯片会自动修复我损失的记忆,而且被尘封的锁也有可能打开。”范书遇总结了一下,“但是别人没办法控制记忆芯片,只能靠我自己。”
“对。”
范书遇眯起眼睛。
“我好像还真有想起过什么。”
“什么?”窦章追问。
“我做过一个梦。”
梦里有很多花,有一个小山坡,有两个出了车祸死在他面前的人。
“然后呢?”窦章继续问。
他站在屋檐下,范书遇浸泡在阳光里,这个场景好像又和梦里的情况不谋而合,范书遇轻声开口:
“好像梦到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