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落在她发顶,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语气叹道:“阿若,我要去定州了!”
宋彬死的时候,正是同宜阳公主婚期将近之时,所以公主的婚礼用物以及公主府,都是现成备好了的。
圣旨指的日期虽然仓促,紧赶慢赶,竟也来得及。
林时生提前一天,将林嘉若送去了杏儿胡同。
临行时,他蓦然回首,风流俊逸的眉眼仿佛染上了风霜。
“阿若,你信爹爹吗?”他祈盼地看着她。
林嘉若毫不犹豫地点头:“爹爹放心去吧,阿若在这里,等你接我回家!”
林时生缓缓地露出一个回暖的笑容,朝她点了点头,语气坚定:“等我,接你回家!”
残阳如血,绛紫色的纱袍衣袂翩飞,肩上仿佛压着什么,令他反抗似的越发挺直了身躯,每迈出一步,都带着义无反顾的决然。
林嘉若站在门口,目送着他离开,正看得心潮澎湃,冷不防,被人劈头拍了一巴掌。
“回什么家!这里不是你家吗?”徐窈宁恨恨地说,“小没良心的,就知道惦记你爹!”
林嘉若揉着脑袋,讨好地笑了笑,一边挽着徐窈宁往里走,一边忍不住叹道:“我就是觉得爹爹心里太苦了……”
徐窈宁嗤笑道:“他哪里苦了?皇帝宠信他,公主心仪他,刚升了官,又要做新郎了,天底下的好事都让他占尽了!”
林嘉若心中一寒,原来连娘也是这样看的,那天下人眼中,岂不是更加不堪?
她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忿,拉停了徐窈宁的脚步,神色严肃地说:“娘,你和爹怎么说也是十几年的夫妻,旁人也就罢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误解他?”
“你凭心说,我爹,是不是极为出色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