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钰愣在原地,王氏的话不断在他脑海中回荡。
‘我呢?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也会像她一样落得现在的下场吗?不,哥哥不会让我成为这个样子的。哥哥……’
叶斐钰满脑子都是柏君卿的样子,他想他知道自已想要什么了。
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叶斐钰将注意力转移到床上费力呼吸的王氏,觉得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你不恨我吗?”
在叶斐钰看来,王氏肯定非常的恨自已。因为自已脱离她的掌控她才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可要他一直在王氏身边他也是不愿意的。
而且,叶斐钰清楚的记得,在他还小的时候,王氏亲口告诉他,如果不是他不争气,她怎么会得不到叶昭帝的喜爱。
王氏现在只剩下对于生命的渴望,什么爱啊恨啊在死亡面前都不值得一提,她已经看开。
“我恨你做什么?要不是你,说不定我早就死了。”
王氏回忆起自已还只是一个普通宫人的日子。那时候不仅要兢兢业业的伺候主子们,一个不高兴就被随意打骂,能不能活到第二天也是一个难题。
爬床是她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选择,因为那时候的她不小心打碎了主子喜欢的玉佩,主子不可能放过她的。方正都是死路一条,为何不爬上叶昭帝的床呢,万一被看上那就是麻雀变凤凰,也能保住自已这条烂命。
所以她对着叶斐钰笑的灿烂,像是将这辈子所有的笑容融合在一起的灿烂。如果不是还在颤抖的肩膀和断断续续的喘息,那这个笑容确实很治愈人心。
叶斐钰不想留在这里等着王氏死了,他想柏君卿了,他想要回南离宫,和之前的许多日子一样,围绕在柏君卿身边,过着两个人的生活。
想到了就去做,叶斐钰转身就要离开,被门口的福禄拦了个正着。
“七皇子,贵妃娘娘让您这几天都在南离宫里待着。”
明明靠着福禄的小身板根本拦不住叶斐钰,但他脸上却有着笃定的神色,他格外自信自已能将叶斐钰留在南离宫。
事实也确实如此,被福禄已提醒,叶斐钰也想起来自已到南若宫也是柏君卿的要求。
郁闷的绕开福禄,在他惊愕的神情中对他说。
“我去休息一下,不离开。”
福禄这才没有追上他。
躺在南若宫的床铺,叶斐钰只觉得哪哪都不舒服,在床上翻身打滚,起身躺下,动静大的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要把这个偏殿给拆了。
王氏的死来的突然又在预料之中。她是在夜里走的,似乎还难得睡了个好觉,夜里没有像前几天一样几次呼吸不上来被憋醒。
叶斐钰一觉醒来就听到王氏没了的消息,他也不知道自已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还是福禄在一旁提醒他才后知后觉的流露出几分不知真假的难过。
在南离宫中的柏君卿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他想要去安慰一下叶斐钰,可是想到自已的身份以及随意出现会带来的后果,柏君卿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焦急,老老实实的等在南离宫。
等到叶斐钰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回到南离宫以及快到他举行冠礼的日子。柏君卿看他眼底还有着没睡好的青黑,心疼的提议。
“不如将冠礼推迟几日吧,好歹收拾好心情。”
叶斐钰靠着柏君卿,从他身上汲取力量,拒绝了这个提议。
“哥哥不用担心,我能处理好的。冠礼的时间是早早就定好的,怎么能随意改变。”
叶国男子的冠礼很重要,这是他们成年能担起一个家庭的象征。对于皇室来说,皇子们举行了冠礼就代表他们能参与朝政了,同时,也要离开皇宫,在宫外各自建府。
先前叶斐钰的府邸建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