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将身子蜷得更紧,指尖挂在锁骨上遮掩,叫炙热的唇重吻数回。

等到那截蹭出衣襟的皮肉烙上新鲜的齿印吻痕,漂亮的指头都淋上了水光,师钦川这才起身。

他拿出怀里的一件东西,抖开包住它的帕子,霎时间小铃碎响叮铃。

暂时随手放在一边,用掌心托起师雪章被玩惨了的脚,如同托着一尊带粉的白玉器,帕子寸寸抹掉了皮上脏乱的液体。

却更像是要把腥浓的气味揉入皮肉里,一直到这个人全身清甜的体香都混着自己的精味。

粉白的脚趾缩着,美好的足背弯成一段纤薄的月牙型,比无数闺中小姐的还要娇嫩美丽。它惊颤着躺在师钦川的手心,叫他爱怜之余又难忍狎昵的心思。

“这是我从南疆带回来的足环。”师钦川将那弯足抵在心口,兴奋的震颤从足尖传到了师雪章的全身,以至于媚红湿润的眼尾都凝出抗拒。

“会被人听到的……”师雪章咬着唇,那张润红的脸可怜地望住人,几乎是恳求。

他想要直接拒绝,却在一开始就被自己的弟弟拿捏到最柔软的地方。任凭心中如何惊涛骇浪,夜里怎样辗转反侧,也只能推掉最后一步。

这枚金环令师雪章惊惧,他害怕被任何人发现自己跟亲弟可怕扭曲的关系。

不要。

师钦川轻笑着:“怎么会,只是哥哥腰带上的铃铛在响,对不对。”

他深邃的眼瞳逼视着师雪章,心脏爆裂地鼓动着,简直要将自己的兄长彻底揉碎在自己的怀里,好似才能真正平复这不间断的动乱。

清隽的指骨握住金环的开口,拉扯出段距离,不容半点抗拒地顺着师雪章的足腕揉捏,轻巧地把东西套了进去,又紧紧捏合了。

细小的环竟然松松挂在清瘦的脚踝,环上点缀的铃铛坠着金圈,半搭着突出的骨节,晃荡出弱弱的响动。

就好像他锁住了师雪章似的。

心跳得愈发厉害,师钦川把兄长抱在怀里,呼吸急促地吻着乌木般的长发,怎么也吻不够。

他甚至一时间想要将人吃进嘴里含起来,任何人都不能看,任何人都不能夺走。

汹涌的爱欲把师钦川淹没了,师雪章才是那根浮木。

一根事不关己躺在岸边的浮木。

他不要沉进深流。

师钦川要将浮木一同拖下水。

他的手指描着师雪章的眼皮,喟叹着:“是你招惹我的……”

怀中人涩着嗓子:“我没有。”

师钦川并不解释,他捧起那张魔性的容颜,细看与他自己也有几分相似。这种相似第一眼想到的却不会是兄弟。

他揉着兄长纤薄的背,浓黑的欲念翻涌着那个蛊惑人心的答案,不禁痴狂地吻下去。

有的人多见一面都是魔障。

他见了师雪章这么多面,又入魔到了哪一层?

林姨娘被师家大公子叫到偏室中。

屋内点着一盏昏暗的灯,放在桌上摇晃着氤氲的烛火。

师雪章沉静地褪下半截衣衫,背对自己的娘亲。青绿的衣衫堆在细窄无比的腰上,晕黄的灯色照打在背脊,无端生出朦胧的柔光。

他将长发挽到胸前,凝白的后颈有半圈细印,那张纤美的背竟然也埋着两道深刻的勒痕,在雪色的皮肉上生出艳丽的红藤。

芸娘手里抖开靡丽的颜色,一团殷红的衣料舒展开,她也生出一丝忧愁。

“没想到又长大了。”

师雪章下意识捂着色泽异样的唇瓣,他失神地嗜咬着指尖,差点咬破了手。

一条手臂此时环在胸前,好像托着什么东西。

好涨。

涨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