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被傅涅切断的组织,在肉体里重新成为一体,恢复了属于伪神的些许意识。
它们各自蠢动着,想要从低等的血肉里爬出来,连带着逐渐变凉的肢体,也在此刻动起来。
血肉人形上前,将那些融合的肉团震碎,变成千千万万微小的分裂物,得到了两具乖巧的尸体。
它融开铁丝围栏,越过写着不准钓鱼、抛丢垃圾的警示牌。
紧接着,两团重物落水的声音响起。
在夜生活开始的城市里,没有引起任何关注。
血肉人形感受着水流,在那沉入两具躯体的位置,一种阴诡腥浓的气息挣脱束缚。
像是装着污染源的玻璃瓶破碎,原本只有瓶口有的隐约气味,现在狂烈地消融在水流中。
微小的分裂物逸散出来了。
而这里正是河水的上游。
只需要半夜,这座城市所有的水源都会受到污染。
再过一两天,就能波及到其中的所有人类。
他们的本体想要变强,强到最好全世界都是自己的眼睛,让心爱之人每时每刻都活在自己的目光中。
男人嫉妒着被选中的同类,可本体却嫉妒着世界上的一切。
甚至连自己的分身也不例外。
它不能离开,只得彻夜呼唤着。
期望心上人再度回到自己的居所。
完成了工作,猩红之物一路流动。
它沉没在夜灯的阴影里,仿若没有皮肤遮盖,也没有血管纵横的筋肉。才从什么活物身上切割下来,以至于血红的躯体还在颤动痉挛。
没有谁发现死角还有这样可怖的东西,夜色里红色也会被黑暗隐藏。
它便沿着隐秘的各处夹角向前,行动颇有种迫不及待,一直到回到寄宿躯体的所在,才终于慢下来。
打开的窗台上,一团血肉状的生物流漫而下,从地板爬到了床上。
不断抽动的筋肉每一处都可以接收信息,它瞧着床上的两个人,暂时忽略掉了因为撤走了大部分血肉,变得有些失活苍白寄宿处。
青年侧身,他漂亮的眉目微微蹙起,眼皮下的瞳珠滚动,睡得不深。
离开前还安分的手臂大动位置,已经越过了阻隔床铺的长条枕头。
姜寐的指头毫无意识,但还是攥住了傅涅的衣角。
温暖的室内不需要盖太厚的被子,较薄的被褥显出弯曲的腿型,他的全身都向着傅涅的方向,看起来非常依赖。
姜寐依旧惊惶不安。
太可怜了。
它看着姜寐,受到刺激般一阵惊颤,转眼将自己变成了一张笼罩着姜寐的红色薄膜。
像是笨拙的厨房新手用尽全力,小心切割出来的飞薄肉片。
薄膜的内里垂吊出的触须,乍一看宛如断裂肌腱。
触须探入姜寐发丝下的耳廓,那是最接近大脑,也最容易让它影响意识的器官。
它看到了姜寐此时失序的梦境,残破的,没有逻辑的,隐含着一些积在胸口的冷郁。
即便姜寐是在睡梦中,但被侵犯大脑的感觉太激烈了,他的身体敏感应激,难以承受这样化成汁水般的交融。
零碎的片段里,忽地感应到身体的反应,出现了各种靡乱淫秽的记忆。
姜寐松松勾住傅涅衣角的手指抖起来,骨节抽缩着抠抓在衣料上。
甚至不用鸡巴碾磨他肥嫩的骚心,那枚肏得软烂的屁穴滋滋流出水,肉嘴绞着紧贴的内裤翕动。
雪白的面颊升腾出艳色,姜寐的足跟在床铺上难耐地磨蹭,几乎是全身都在颤,舒服得张开嘴细细喘着,屁股也在床铺上摇晃,一下吹出来,弄湿了才换的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