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迢信以为真。

尽管现在还算早,依稀能听到附近几间学舍相谈的人声,似乎在说着白日学的课业。

没有被家人寄望学成名士的人,自然不用这般奋力。

沈迢枕在自己蜿蜒的长发上,人的精力有限,放松之后紧接着发困了。

他缩在被子里,将其当做自己的坚甲,一双腿半蜷着并起来。

泡粉的脚不凉了,罩在里边变成小型热源,软乎乎的床铺裹着沈迢,把他弄得迷迷糊糊。

沈迢的嘴唇闷在被褥里,人在床铺间蹭了蹭,将自己包得更紧了。

声音也是浊闷的:“……那就好,我们早些睡。”

明盛恍惚反应过来,自己是在笑。

他的鼻尖喷着气,跟洒在沈迢面上似的,重重地又吸回来。

只是吐息般低低地:“可没那么好啊……”

这一觉并不如沈迢所想。

他睡得不太安稳,一阵风吹进本该裹好的被子,身体由热转温。

原本清浅的呼吸变得紧促,水团似的黏在喉头,从鼻腔里漫出甜腻的低哼,像极了嗔怪轻蛮,流溢出平日娇气不爱吃苦的样子。

掀开他被子的人钻了一半到铺里,鼻尖抵着沈迢夹着热气的腰上,把藏在附近的香气深重地吸到喉管、肺部。

一对下眼睑抽动着,彻底没了视觉的眼睛拉成一条长线。

从清润的体香里,细细地品出点躲得更深的骚甜。

小少爷敏感娇嫩的身子惯会淌水,平日里走个路也能磨到柔嫩的肉唇。

挤着腿压起来,将饱胀的肉瓣压得堆在一起,也能夹了肉嘟嘟的花蒂。

堆叠的软肉紧紧包着发硬的肉粒,腿互相一磨,在梦里带出酥麻的爽利,将凑在一起的脚趾紧紧缩起来。

淫姣的身体虽然会在某些时候磋磨一阵,不过没有真正破身,睡醒了那点淫色的汁水被体温烘干,留着酸软的腰和发胀的桃缝,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便好。

沈迢那张没睡醒的脸满是纯洁懵懂,就是现在无端熏出湿漉漉的红潮。枕过的发丝蓬乱着,丝网般粘着他的面颊,像是从野丛里丝藤中托出的山精美人,在夜月下显形,散出青稚脆弱的色香。

他不常用的肉根胀起来,半软着,亵裤中间隆起一个包。

要不是腿心的缝里漏出汁水,扑在股间打湿了小半臀尖,又粘到薄薄的亵裤上,让腰下涌出勾引人的气味,这么看还真是个漂亮至极的郎君。

那对黏在一起的腿被分了开,嫩芯是靡粉到发胀的红,轻透的料子润满了花汁,从里边浸出来,一拉开还连了水丝。

热气扑簇簇的,迎到明盛脸上,把人的面庞烫得滚热,吞吐间全是清纯又骚情的淫水味。

沈迢被这么一拨弄,整个人从侧卧变成了仰躺,一双腿弯折,又无力地抵着床单摊平,摇晃着鼻尖便吐出浑浊的气音。

他难耐地呜咽,夹着花蒂的粉瓣拉扯开,底下漏出几滴粘液,叫闭起的眼尾也蒙上水意。

梦里像是被什么桎梏着,脚尖绷紧,足弓互相抵磨,想要从中逃开。

明盛从被沿里出来,他的腿插在欲要合拢的双膝间,一双手分压在松散的腋下,几乎是笼罩在沈迢上面。

生怕身下的人不会醒来般,明盛头垂下,唇从那副清美的面颊贴吻,腥色的舌尖沿着眼窝嗅舔,一直到了耳朵。

他低哑着嗓子,细声叫着:“稚月,稚月……”

因为,要是沈迢毫无防备困醒,面对装作没认出心上人,却在狎昵淫弄‘舅兄’的明盛。

他或许会忘记自己也在装作不知夜晚的淫行,甚至忘了他们之间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