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明盛也跟沈迢一般,半夜里饿极了。
不过他却是和一只最爱的猎物共处一室。
光是不着力的舔吻,吃了些熟悉的香味,嘴里饥渴的涎水便流得厉害,肠胃绞挤着。
他沉重地喘着,用发黏的嗓子说着低语:“好想,吃掉你……”
在沈迢听来,这是口不择言的气话。
被咬出点印子的颊腮麻麻的,微弱的触感散到全身,酥软得他轻轻喘了一小声,双腿蹭动着并起来,下意识藏起要紧的地方。
对明盛来说,倒像是符合心中妄念的美妙预想。
他将自己的小月亮叼起来,藏在肚子里。如此这般,就算沈迢不想要明盛了,准备丢掉手里的牵绳,可是没关系,娇气的小月亮又怎么跑得掉。
但是不行,会把沈迢弄坏的。
他们之间只坏掉明盛就够了。
明盛的虎口圈在细长的颈子底部,掌缘蹭着沈迢凸起的锁骨。
他再过分一些,再下一点,顺进交叉的衽襟,便能摸到微微隆出弧线的软肉。
明盛的身躯热得厉害,隔了一段距离,热气也刮蹭到了沈迢身上。
翘在胸脯上的奶团都被熏热了,内里发酥发胀,随着呼吸摇晃,敏感的乳尖蹭着布料,自己硬得顶出两枚小点。
沈迢鼻尖湿漉漉的,盖在被褥里的手有些紧张,胡乱抓着,一把攥到卷在小腹上的衣摆。
凑在一起的脚尖绞着,眼角已经润得很,要是这时候睁开,能挂出两汪滴水的眼弯。
还没真的怎么样,他的脸颊就红得厉害,几乎快要从喉咙里挤出甜腻的哀叫。
按照以往的印象,接下来明盛就该径直伸手摸进去,捏着那两团嫩生生的东西,像是没见过那么好吃的奶子,在指缝里挤压出雪腻的乳,张嘴含吮起来。
用的力道微痛,仿佛沈迢的粉屄被他沿着缝射过精种,虽然还没真的肏进去奸过,但流进去玷污了不少,故而腰身看起来细窄无比,肚子里早就揣了崽子,奶子里面已经有了能吃的奶水。
可他们现在早就不应该做这些事了。
“稚月,稚月……”
明盛又叫着沈迢几时不用的小名,他总是偏爱那个称呼,这样情切的时候格外喜欢。
湿黏的唇吻沿着沈迢的下巴,从脖颈一路,亲过颤动的喉结,一直润到锁骨更下的位置。
略快的心跳从轻薄的肌肤底下透出,由唇峰舌尖传到喉咙。
近乎是着魔般,明盛在已然丰润的弧弯上含吮,牙齿磨蹭着细嫩的皮肉,只差一口就能咬开,尝到腥甜的血味,剥开内里不住跃动的心脏。
他没有咬下去,而是情色又轻柔地改用舌头,将吸在口中的肌肤一点点舔得发软。
沈迢都不知道,他方才张合着嘴,湿热的气被轻喘出来,略带难耐的苦闷。
*
明盛又坠在沈迢几步之外的地方,与沈迢一道进了鹿苑。
鹿苑大多数都是人精,落到沈迢身上的目光在明盛进门前便转走了。
虽然面上亲切阳光,这位南王世子真正与人对视时却是空乏冰冷。
一对眼珠子仿若传说里的弱水,在倒映出人影前,落到其中的东西已然沉底。
说是装样子装得不好,那倒也未必。
明盛面对沈迢时倒是真切无比,任谁来看都是如此。
恐怕只是单纯的,并没有在意过他们这些所谓的同窗。
倒也不是非要贴脸上去巴结,就是可惜,这表里不一的世子将沈迢看得太紧。
一旦有人打扰,那点水面上漂浮的假象也散得干干净净。
鹿苑的这尊小菩萨过于单纯,有种不谙人事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