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美事,却可以永绝后患。

快要消亡的现任虫母站起来,翼翅像雾纱般的长裙曳地。

他抬头望着被奇异的巢裹缠起丝线的宁挽朝。

如雾如露的眼睛轻颤着睁开,从未见过的母子对望着。

虫母第一次抚摸到继任者的脸,细长的指尖一触,扣在宁挽朝下颌的部分轻甲,竟然扑簇簇地坠落,露出新雪白玉似的肌肤。

就连原本便滑腻惊人的骨肉也褪出一层膜,随着渐渐封闭起的茧落入底部。

最后一面,却是只剩下一弯懵懂惑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