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问:“你在做什么?”

柳元真的手又收在了腰腹,指头搭绞在一起。

他的眼珠还是有点湿,望着程薇的时候闪着光,形状圆翘的杏眼轻颤,像是什么可爱的幼崽。

那张脸无比潮红,水痕铺满了颊腮,凝出珠子挂在下巴上。

更像是做了什么奇怪私密的事,揉着那点青稚愈发靡色。

柳元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那里有监控,时渊可以看到。”

理智告诉程薇,对待这样的病人,家里装上监控是必要的。

而且这是合法的夫妻,看起来感情还十分恩爱。

她压下波动的情绪,点点头回应,跟用得十分顺手的护工一起收拾器械。

程薇告诉柳元真:“你的腿部神经情况比较好,我每三天会来刺激一次,平时不要让别人来操作。”

程薇打开随身的提包,从里面拿出几瓶药水。

“这几瓶可能晚上要辛苦一下时渊,每隔三四个小时就要抹到你的腿上,用指法揉到皮层下,与刺激疗法配合,以免过度刺激神经……怎么了?”

柳元真眼神摇晃着,好像要说什么,又实在难以启齿。

程薇问:“他不愿意?这不可能吧?”

对方摇摇头,扣在腰腹的手指无意识地互相揉捏着指骨。

柳元真低下头,玉色的耳廓也泛出粉色。

他低低的,仿若呢喃:“我们……还没睡在一起。”

程薇没忍住掐了自己一把。

面色上状似平淡地说着:“那以后记得睡在一起,起夜按摩比较方便。”

她的脑海中却是瞬间闪烁出一个念头。

时渊必须得再多抽两管血给她。

时渊坐在车里,他正在回家的路上。

回柳元真和时渊的家。

时渊忍不住念了很多遍,好像所有逝去的时光都是为了这一刻。

他的公主很体贴,会在院门打开的时候就为他敞开家门。

然后时渊就能见到柳元真的样子,不再像最开始那样憔悴的娇颜。

虽然缠着虚弱的病气,现时的柳元真似乎轻轻一晃便能漾出朝露。

他的公主,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虽然他们还没有举办婚礼,不可否认,在法律的层面上时渊和柳元真成为了夫妻。

时渊还没有计划好婚礼,他很缺钱,还不能给柳元真最好的。

下嫁给他的柳元真应该得到更好的,那是应得的补偿。

时渊也知道,柳元真一定希望自己能够站起来完成最重要的婚礼。

更何况那些人也都还没有得到报应。

他已经将柳元真团团保护起来,再也不会受到任何惊扰,现在还是治疗身体更重要。

不过‘礼物’已经在路上了。

明明翻手就能碾碎那些人,时渊却没有那样做。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的痛苦,全都要十倍百倍的还回来才行。

从他再回到这里,一切才刚刚开始。

时渊暂时忘掉了阴沟里的虫子,他开始细思今天的一切工作进程,觉得自己愈发懈怠。

不但卡点离开公司,心思更是早早就不在工作上。

好在处理那些东西几乎成为了时渊的本能,没有一名下属能看出来面无表情的上司在想些什么。

对着公主哭泣的样子勃起,这叫时渊有些挫败。

时渊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柳元真受到伤害的人,他无比自信。

直到这辈子第一次见到柳元真,对方泪眼朦胧望着自己,那让时渊心神摇晃。

除去如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