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兄长生着那样的脸,若是平凡的做一对夫妻,他又该怎么保住对方呢。

但现实从不给师钦川任何机会。

连这几年磨合拉扯的时间都不愿留给他。

清正端方的公子长叹出一口气,他有一丝惆怅。

更多的却是楚尧看不懂的情丝,好像已经飘到遥远的未来思念着谁。

师钦川一步步上前,他竟学着楚尧方才的样子抚摸着那副画卷,画中人倔强嗔怒的样子叫人冷厉的面目揉出柔情。

那张俊逸的面目忽地生出邪性,比楚尧更甚。

竟像什么妖魔剥开披在身上的人皮,寸寸崩开横溢的魔气。

“现在我没有任何机会了。”师钦川将那副画卷收起,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也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他的眼眶漫出癫狂的疯,也学着楚尧刚才的样子,显出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

“师家算什么东西,我要的从来都不是它。”

“就让它提前去死好了。”

那间新到的内室之中。

师雪章这才晓得弟弟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被什么虫子从沉梦咬醒,如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