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去的时候倒是没发现这处支在岔路的院墙里有什么特别的物件,略有失望的美人疑惑地转头,得到了弟弟歉意的表情。

师钦川说:“可能是记错了,那应该在畅叶园。”

于是两人转道左手岔路,去了另一边,果然那尊浸入水中的异兽摆在畅叶园。

师钦川叹了一口气,他无比温柔地望住一眨不眨盯着异兽雕像的兄长,如此炎热的夏日倒是觉得自己的骨血寸寸冻结。

读书认字需得从小启蒙,越是成熟,再开蒙便越是艰难,曾经师雪章在半道也有这样的机会。

但他知道,因为师夫人的要挟师雪章放弃了。

师钦川忙着很多事,自以为他们在暗地里做了不伦的夫妻,这份扭曲的关系便因为兄长私密的身体牢不可破。

他一改往日的吝啬抠搜,在寻常时候放了兄长自由。

只是没想到,师雪章跟那个人待在一起这样久,久到没学过几个字的人能轻易地分辨出路口的牌匾。

师钦川命了几人去追查,师雪章在哪一日的哪一处改换了衣裳,怎么查也只查到那天获救的妓子说的供词。

带着游会面具的小公子跳入水中,将湿透的师雪章抱上岸。

他们之后去了哪里便没人知道了,那天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

但是现在,师钦川突然知晓,他接下去应该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