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着衣料顺着楚歇的背脊往下摸,就这包扎的厚厚素帛一路摸出他的伤处,避开后拦腰将人团成一团捞着,侧放在暖塌上。

又为他将毡帽取了,放在床头。

真的是太轻了。

刚刚见他不太想和北匈的兵靠的近,却又一直围着一炉火,缩在角落里捧着一杯热茶。猜想他其实怕冷极了。

许是喜欢通风什么的,他又极不爱掩门关窗,风便时不时地呼呼往里灌。

他便教人也在营帐内生了一盆炭火。

命人彻夜守着。

将他塞进被褥里后,倒是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行为了。

楚歇一颗心稍稍安定,此番兵行险着,能不能成事,全看许纯牧那头的安排了。

***

上京城。

八百里军报入皇城,直扣响宫门入了东宫。

“僵持了?”江晏迟疑惑着看着手里头的军报,“打都未打,对峙在琅琊山下整整七日未挪一步?”

“是。”

驿站小使领着随行而来的北境信使磕了个头,然后才听那人说,“的确是僵住了,也不知能不能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