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牧在上京城这住,便住到七八月。案子已了,这次是真的准备动身回北境了。
却陡然听闻陛下病重的消息。
彼时他正在院中练剑,副将大惊失色地过来禀报这个消息时,他险些没握住手中长剑。分明月余前他还亲眼见过江晏迟,那人精气神挺好的,如何忽的就病重了。
许纯牧立刻入了宫门。
再见到江晏迟时,他惊觉那的确是将死之人的面相。
“陛下?!”许纯牧惊愕地走近,只听到旁太子殿下抽噎着喊父皇。教人先把小太子带了下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晏迟眼下乌青,人正躺在他的朝阳殿,早晨露重,阳光明媚地洒在他身上。
再看向旁边的御医,御医只对着他摇摇头,又叹了口气。
许纯牧不知个人可以迅速衰竭至此,细细想来,自去年冬起,陛下身子便已经不大好。所以他才急着提重审沈家案。
可是,怎能会如此。
他才二十八岁,正值壮年。
“陛下,太子还小……”
“嗯,劳烦你,好好辅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