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身子却还是寒凉的。

又将外衣都脱了,剩一件单薄的纯白里衣,贴着楚歇搂着那人的腰,暖着他的半边身子:“这样,这样还冷不冷。”

“不冷了。”楚歇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很暖和。”就是感觉怪怪的,怎么像你在占便宜似的。

“他是你弟弟,你怎不早些同我……同我说呢。”小皇帝吸了一下鼻子,带着几分委屈,“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这身世,我怎能轻易同旁人说出口……”

“我怎是旁人!”

江晏迟双臂收拢,贴着楚歇的心口,声音继而软乎下来,柔柔地念叨:“我,我们是夫妻啊。祭拜过天地,喝过合衾酒的。”

“……你不是说,我今日起不是你的皇后了吗。”楚歇想起这回事,又提了一嘴。

江晏迟猛地抬头,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紧紧盯着楚歇:“不行,那话不作数的。”

“君无戏言啊。”

“那我再娶你一次。”

楚歇没说话,江晏迟却以为勾起了上次成婚后那些不开心的往事,往那人怀里拱了拱,挨挨蹭蹭地往上了些,和楚歇一同倚靠在那枕头上,将他松松地抱在怀里。

药味混杂着柏兰香,让他的心渐渐沉静下来。

想到过往的那些荒唐事,江晏迟的心几乎要被那些愚昧至极的行径践踏过千百遍。他到这一刻才明白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到底犯了多少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