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歇比了比床铺:“我没力气,去,把那红绸子绞一段下来。”
江晏迟照做了,楚歇将那一块红绸系在窗阁外,约莫过了半刻钟,一只极为同体漆黑精神抖擞的夜鹫就着月色而来,将窗台上的雪踩出一对细细的足印。
楚歇指尖拨弄一下鸟喙,然后才将信纸卷进竹筒里。
“原来,你还养了一只这样漂亮的夜鹫。一日千里,真是难得的好玩意。”江晏迟轻声附和,眼看着鸟儿远去,竟是无声。
想来被禁足时,楚歇便是靠着它与外界传讯。
夜鹫振翅无声,一跃便是高飞三百尺,寻常□□根本伤不到它。只是极难驯化。
也是,楚歇过往位极人臣,想要什么稀罕东西是得不到的。
月色清朗,疏影横斜。
楚歇看着那月色下黑影逐渐消失,才转身坐于案上,将刚沏好的一杯热茶端起,喝了一小口,正襟危坐,小臂虚靠在桌案上,左右手交握着,思忖良久方问:“如果我死了,你会杀了赵灵瞿吗。”
“你不会死。”江晏迟慌忙回道,同时搀着他一边胳膊,“你怎么了,很,很难受是吗,我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