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灵堂上还步步相逼?”

楚歇哼了一声,“赵煊本性不坏。可惜生在了虎狼窝里。他又没你有本事,就像那水上的浮萍一样只能随波逐流……如今赵家摆明了就是跟月氏有勾结,只怕是苏明鞍身份也压根不简单……上京城局势太复杂了,你性子太温和,搞不定。江晏迟太激进,也弄不成……此事,还得从赵煊下手。我得先知道赵灵瞿到底是谁,然后再想办法弄死他。”

“……”

许纯牧好像都快习惯了楚歇一口一个死字,好像死的不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似的。

楚歇像是个执子欲落的下棋人。

而非局中人。

“对不起。”

许纯牧忽然道歉,“是我要将你救出上京城,如今,又是我将你拉了回来。”

“前几日我不该那样说你。你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阿歇,是我口不择言,你……”

他呼吸均匀。

已经再次睡着了。

许纯牧抬手,指尖轻柔地摸寸他的头顶,“你放心,很快就能结束。陛下会答应我的……天下未定,他需要一个人去为他彻底稳住那西北二十二郡。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了,最多明年年初,等这场战争结束了,我也不会留恋权势,卸甲归田。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