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剑。”

江晏迟放下手中杯盏,一路从剑头摸到剑尾,方才收手回头,“二十三年前永安之乱,许家平定战乱有功,退北匈,御月氏,平西凉。皇爷爷登基后亲赐此剑,足可见看重。只是你们知不知道这把剑原本是谁的。”

“当年,判臣沈弃安枭首示众,全族尽没,连府邸都烧了个一干二净。只留下这一把戍守边境百年的剑,承载着它曾有过的荣耀与鲜血,继续留存世间。”江晏迟望着许承堇,“而许家,又瓜分了沈家大半的兵权。此剑是恩赏,更是劝诫。”

这是戍边将军沈弃安的剑。

许纯牧第一次听说这个,再次看向那把剑时,眼神与往日不同。

“宣和帝的深意,臣等自当代代意会遵循。”许承堇当即带着许纯牧跪下,朝着那剑重重叩拜,“此生不负大魏,不负君恩。”

许纯牧跟在后面,将最后一句话跟着说了一遍。

江晏迟的余光平平扫过二人。

故意停了一会儿,然后才自言自语般:“不负君恩……许纯牧,你果真能做到不负君恩么。”

许纯牧低垂的脸色霎时血色尽褪。

许承堇顿时警觉。

“你匆匆从上京城赶回北境,为的是什么。”江晏迟将话头撕开了,许承堇瞬间便推辞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