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给他将背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许纯牧将人抱下马车,足尖轻轻一点落地,屈膝缓冲了一下。隐隐地觉得背后似有一道锋芒,猛地回过头去目光落在半里外的密林中。

漆黑如墨的一片,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是错觉吗。

也顾不上许多,将人抱进了营帐内,给他解开那一身碍眼的北匈衣服,拿着干净的毛巾浸上药水再给他清理着身后的伤痕。

又将一碗煎好的汤药给人喂了下去。

许纯牧将门窗打开,在床头又烧了炭,席地而睡就靠在楚歇的床头守着。怕他夜里忽然发热。

刚眯眼一小会儿,周围都渐渐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和着窗外夜风拂过草叶的摩挲响动。

楚歇忽然醒了过来,睁开发涩的眼睛,头也不动,模模糊糊瞧见个人在边上就伸手去拽他的袖子。

还没拽到,刚动一下许纯牧就醒了。

“渴了?”

“你回来啦。”

楚歇的声音里透着些乏力,又带着点鼻音,听上去竟有几分撒娇的感觉。许纯牧将被子拉得上一些,心底发软:“嗯,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