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辛突然按住黎朔的后脑勺,堵住了他的唇,发狠地亲吻着,力道大到将他的牙龈都碰得生痛。
黎朔气得浑身发抖,剧烈挣扎起来,他一脚踩在赵锦辛的脚上,赵锦辛疼得直皱眉头,干脆绊了黎朔一脚,顺势将人按倒在了地毯上,高大的身躯压了上去。
“赵锦辛!”黎朔怒吼一声,忍无可忍地挥出了拳头。想到还有人站在一旁,还是一个和赵锦辛有肉体关系的人,他就感到无比地羞耻。
赵锦辛一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将他另一只手腕也一并钳制住,举着压到了头顶,更加粗暴地蹂躏着那绵软的唇。
是他自已送上门儿来的……是他……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我看到他!
黎朔被亲得大脑缺氧,愤怒和羞辱令他满脸通红,他狠下心来踢踹着赵锦辛的小腿,赵锦辛疼得五官扭曲,却就是不松手,甚至一手伸进了黎朔的羊绒衫里,放肆地抚摸着那温热的皮肤。
ken在一旁又尴尬又无措,他仰头望着天花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赵锦辛大脑不太清醒,几乎完全在凭着本能行事,他亲够了嘴唇,就放开了黎朔的手,想去撕扯他的衣服。
黎朔的手一旦得到解放,就狠狠推了赵锦辛一把,并趁势坐了起来。
黎朔脸色煞白,满眼的憎恶:“你这个浑蛋……”
赵锦辛看着他,突然嗤笑一声,眼中流露着难言的伤感:“知道我是浑蛋还来找我,还要喜欢上我,不是你活该吗?不是你玩儿不起吗?!”
“对,我他妈活该。”黎朔感觉心都被挖空了,他恶狠狠地说,“但是,我玩儿得起。”
“喂,你们……”ken无奈道,“这太尴尬了,我要走了。”
“别走。”这一声别走,是赵锦辛说的。说完他就笑了,那笑容让人浑身发冷,他就那么看着黎朔,眼睛发直,“什么叫玩儿得起?ken才叫玩儿得起,不会谈什么幼稚的喜欢,不会自不量力地想跟我同居,更不会要什么表白、什么承诺……”赵锦辛说着,眼睛愈发血红,他哈哈大笑,“黎朔,你不觉得你可笑吗?你白活了这么多年吗?你如果真的玩儿得起,我们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我们会……会在一起,会好好地……在一起……”他说到最后,已然哽咽。
黎朔瞠目欲裂,赵锦辛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捅进他身体里的利器,让他遍体鳞伤。他几乎是使尽了浑身的力气,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听到这样的话,他以为自已会愤怒,会为了尊严大声地反驳、犀利地讥讽,可他最终什么都没说,这一刻,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哀莫大于心死,他甚至连一丝丝为自已申辩的力气都没有,如果心都被掏空了,还有什么要紧的。
对,他玩儿不起,他没能玩儿得起。
他只是从来没想玩儿。
为什么连真心喜欢一个人这么美好的事,也能变成错误呢?
ken拍了拍赵锦辛的肩膀,低声道:“Leon,你喝多了,别说了。”
赵锦辛充耳不闻,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黎朔,哑声说:“黎朔,有时候我觉得,是不是你在玩儿我?是不是你对谁都一口一个喜欢,真心实意地喜欢,但只要分手了,马上就可以去找下一个?马上就可以让我从此消失?”
黎朔看着赵锦辛,眼前突然就模糊了。
赵锦辛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才多长时间啊,你都换了几个了?你的喜欢,到底值几个钱,啊?”
黎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喜欢一文不值,所以扔了也没什么可惜的。你的喜欢也一样廉价,你数过是我换得多,还是你换得多吗?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从他进入这段感情开始,所有的事、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