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师。

虽然还是不确定的语气,但也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祝青臣正色道:“不是说了吗?不要欺骗自己,在这些事情里,你是不是感觉不舒服了?”

“是……”安遇点点头,眼神慢慢坚定,语气也慢慢笃定,“是,每次薄总提出要看我的伤口,我都感觉很不舒服,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这次安远洋这样说,好像我所有的不舒服都有了解释,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他的话。我怕老师觉得我忘恩负义,但我又觉得好像……可……”

“不要‘可’了,安遇,你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

“我……”

祝青臣望着他,仿佛要望进他的眼睛里。

安遇仿佛一下子就被老师看穿了,被撕裂成两半的他,最终被祝老师缝在了一起。

对,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一次次展示伤口的不情愿,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的不舒服,在此刻全部爆发,向他指出一个他不愿承认的真相。

“所以……”安遇怔怔地问,“老师,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要告诉其他人吗?”

“你确定吗?要告诉其他人?他们会相信你吗?”

“不……不确定。”

他试探着问警察和班主任,他们丝毫不怀疑薄总。

祝青臣问:“那你是想要和薄总维持表面的平和,还是想知道真相?”

“如果想维持表面的平和,那很容易做到,你只要假装什么都没有察觉,等上了大学,不需要他的资助,你就可以把他之前对你的资助还给他,慢慢地远离他,最后过上正常的生活。”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那我们很可能要和薄总撕破脸,你做好准备了吗?”

“我……”安遇迟疑,当然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