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时动作太猛，连带着上半个身子向后倒去，幸亏有姜姬宇及时伸手搂住他，他才没有磕到书桌上。

姜姬宇问：“满意了？”

“没有。”

“那怎么才能满意？”

姜继尾扭着屁股蹭了两下，见他哥果然没有操他的意思，贴到他耳边用舌尖舔他的耳廓：“真不能操一下啊？”

被心爱之人的屁股蹭着下半身，姜姬宇即便是圣人也不可能毫无反应，身体里涌起一股潮水似的力量，全都往下半身汇过去。

他近乎凶狠地掐着姜继尾柔软的臀肉：“姜继尾，不要发骚。”

“没有发骚。”姜继尾贴到哥哥怀里，语气中带着被娇宠出的天真，“我说了，我是因为心里很乱，才想你操我的！”

姜姬宇内心何尝不乱？

他偏头与弟弟脸颊相贴，揉捏臀部的手掌也挪到背上，搂抱着他轻轻拍抚。

“那我抱抱你好不好？”姜姬宇商量道，“今天寨里出了这么多事，随时会有人过来。等我们出去了好不好？出去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姜继尾歪头靠到哥哥肩膀上，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姜继尾忽然抬手搂住姜姬宇的脖子：“哥哥，小时候你就是这样把我抱回家的。”

他们两人仿佛都回到了那条山路上，那时候的姜姬宇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为了这个随手带回来的小孩子离开生他养他的山寨。

姜继尾把脸埋下去，睫毛蹭着姜姬宇脖颈上的皮肤：“哥哥，你会后悔吗？”

他不属于寨子。

他的卡博、阿妈，都是死于这寨子争斗之中的牺牲品，不管是他的生父，还是那颗石头，也同样都不属于寨子。

从头到尾，他都只是姜姬宇的弟弟，而不是这个寨子里的姜氏族人。

然而哥哥不同，这里的确困住了哥哥，却也同样生他养他的地方，他是寨子的神明，姜氏的骄傲。

如今却只因为他的一个愿望，要跟他一起离开寨子。

姜继尾感动之余，内心也同样惶惶不安他很怕有一天哥哥会后悔，后悔和他一起离开这里。

“后悔什么？”

“和我一起离开寨子。”

姜姬宇捏着他的后颈，微笑着亲亲姜继尾的耳垂：“不会。”

怕姜继尾还不安心，他拍着弟弟的背继续说道：“阿鱼，你告诉哥哥，如果哥哥不走，你还会走吗？”

姜继尾沉默地摇摇头。

“你都可以为了哥哥留下来，哥哥为什么不能跟你走呢？”

姜继尾趴在哥哥怀里，嗅着他长发的香气，两人长久地沉默着，空气里飘着熏香的味道。

之后很长时间，姜继尾独自辗转在城市的那些深夜里，他常常会想起这一刻。

如果时间可以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他一定不会上当受骗，所有人的命运都不会因此改变，他也不会铸下大错。

然而他不会预测未来，也无法让时间停止。

十八岁的姜继尾还趴在哥哥怀里，做着最天真的梦。

那个下午，小竹楼里人来人往，陆陆续续有人来汇报外面的情况，姜姬宇抱着弟弟坐在书房里，隔着转角和竹帘，在族人听不到的角落里，拍着姜继尾的背，筹谋着如何成全弟弟的美梦。

二十三岁的姜姬宇早就明白，他想要的东西，一贯都如同这山间的云、夏日的冰，易散易碎，唯有弟弟，他想要牢牢抓住。

他收紧手臂，惊醒了怀中的姜继尾。

“哥哥，怎么了？”

“没事，睡吧。”姜姬宇捏捏他的后颈，“再睡一会儿起来吃晚饭，吃过饭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