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光明正大地放蛊虫进来盯着，也能让他安心。

姜姬宇俯身把手悬在姜继尾脸侧，隔着一段很细微的距离，悬空抚着他的脸。

弟弟瘦了，倒是因为在寨子里就是成天乱跑的性子，外出之后虽日晒雨淋，也没有黑多少，不知道如今这住处他满不满意……

姜继尾翻了个身。

吓得姜姬宇立即把手收回去，一动不敢动地站了几分钟，见姜继尾再没动静，才弯腰靠近他，虚虚地从身后抱了他一下。

隔着厚重柔软的棉被，姜姬宇有一瞬间简直想和弟弟说明一切。

但是不行。

如果弟弟知道了真相，一定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更不会放任他一个人回去承受寨子里的一切，一定会坚持和他回去一起面对。

他有自幼的传说傍身，也有长者们的支持，而他的阿鱼什么都没有。

阿鱼只有他。

姜姬宇嘴唇柔柔地贴在姜继尾后脑勺的头发上，阿鱼，哥哥走了。

姜姬宇离开时，姜继尾也没动。

一直背对着他，仿佛睡熟了，也仿佛做了梦。

姜继尾在梦里滚了一滴泪下来，顺着眼尾划过脸颊，落到掌心里。

他想家，想姜英，想阿雅姐姐，想五瘟神。

也想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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