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停点头,叹了口气,随手从道具商城当中兑换一块白布,走过去盖在了尸体上方。
这样的动作让璩冷抬眸看?了过来:“不用埋了吗?”
“异化者跟感染者不同,并没有太大的传递性。”池停对上这样的视线,缓声?道,“当然,作为队长,如果你想要好好地?对她进行安葬,那?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璩冷的眼底充斥着浓密的血丝,眼白明显比平常时候放大了很?多,让他此时才瞳孔看?起来多少有些微妙的诡异。
他显然是对于池停这样凉薄平淡的话语感到了些许不悦,嘴角冰冷地?浮起了很?多:“池队,何必这样的态度呢。其他人?不理解我的做法也就算了,我以为,你至少能够知道我这样做的必要性。没有人?愿意对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下手,但是比起让他们成为彻头彻尾的怪物,这或许才是更好的解脱方法。难道不是吗,毕竟我这才是新手上路,而曾经死在你手上的战友,应该都已经多到数都数不过来了吧?”
话音未落,冰凉的触感从下脖颈方蔓延,紧接着渗透出来的是浓烈的血腥味。
璩冷垂眸看?去的时候,架在脖子?上的影刃已经在他的动脉旁边割开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楼越刃面上挂着冰冷的笑容:“怎么?说话的呢,璩队。”
巨大的压迫感下,璩冷向池停看?去,面上笑容微妙:“难道,是我哪里说错了吗?”
“不,你说的没有错。确实,我可?以理解你这样的做法,毕竟如果是我处在濒临失控的边缘,也同样会希望能有战友站出来,让我不要变成彻头彻尾的怪物。”池停微微一笑,看?着璩冷眨了一下眼,“如果每个人?都能够有这样的觉悟,那?确实是,再好不过的了。”
两人?的对话本身就没有遮掩,同样一字不漏地?落入了其他人?的耳中。
到了现在来龙去脉也已经很?清楚了,随着异化度的提高爵士战队的刁白薇终于不堪重负,璩冷也是为决后患而选择了痛下杀手。
这个做法当然不能算是错了,但最让大家感到不适的是,身为队长的璩冷在这件事后过分淡泊的态度,就好像他手刃的并不是并肩作战的队友,而只是一件随时可?丢的下本工具。
所跟非人?。
这大概是所有队长脑海中闪过的唯一念头。
楼越刃实在看?不惯璩冷这样的态度,但在池停的示意下还是收了手。
临离开时候多瞥了两眼,问:“教训一下而已,为什么?拦着我。”
池停:“没必要。”
这样的回答倒是楼越刃没想到的:“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