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避免别人唤他“下人”时的尴尬,他缓缓开口,

“寺里已经打扫干净了,少爷若要拜祭往里走便是,不必管我这个下人。”

萧采芝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刺耳。

她忽得笑了笑,眨着一双杏眸,一如既往地澄澈明媚:“我爹不让我跟下人来往。”

如他所料。

杭延忆起萧采芝往日的热络,紧握住手中的扫帚,低头不语。耳边脆生生的声音传来,如山泉叮咚,

“但我从来没听过他的话。”

杭延抬起头,怔住了,他深深凝视着眼前的人,仿佛才第一天认识她。他蒙蒙的想,别人以家世取人,他又何尝不是。

“……”他忽然失声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萧采芝撸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和从未做过家务的细腻藕臂,自然的问道,

“还有扫帚吗?早点扫完我们好一道回去啊。”

杭延语气艰涩:“为什么……帮我?”

“朋友嘛。”

萧采芝厚着脸皮的答道。尽管人家对她还不太理睬,但她已经擅自将杭延归类为朋友的范畴了。

好在杭延没有反驳,似乎默认了朋友的称谓,他轻声道,

“好。”

两人边聊天边扫地,很快就干完了杂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