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送人的那些赚不了银子,那我就自己在铺子里找补。
「二小姐,还是每日十丸?」
「对。」我定下的规矩,不过是想让这养肤丸物以稀为贵。
我点了点头,却不知这心绪为何有些不宁。
我喝了口茶水:「走,去看看姨娘。」
到了每日给姨娘针灸的时辰,现在姨娘的双眼皆可依稀见光,就是无法视物。
可刚起身,我右手常年戴的佛珠却突然断了。
串珠掉落一地。
我忽地有不祥的预感。
「裴琅去了抚州多久?」我随口问了珍珠。
「二小姐,裴公子此去已一月有余。」
「可有信件回来?」
「二小姐别担心,李侍卫传信过来,这两天二小姐就可以收到裴公子新的信了。」
我心中稍安。
可到底无法放心。
此去抚州,已有风声传来,有当地官员相互勾结,中饱私囊。
比起其他,我更担心裴琅的安危。
可他捎回来的信,最是简单,每每只这一句自己平安。
沈曼当不了裴琅的正妻,同我商量她为平妻也可。
她同我争了三四个月,却被一个消息打乱了。
抚州来报,裴琅在考察决堤岸口不慎落水。
当地县衙指派村民打捞三日无果。
只怕凶多吉少。
我收了信,心口钝痛。
口口声声说要娶我的人,死了?
13
我始终不信这消息是真的。
可又过了月余,也无人见过裴琅。
听说有村民在下游打捞到他的随身物件。
是他贴身佩戴的玉佩。
那是我临行前赠他的玉佩。
「我曾赠他一保命的药丸。」我看着送信而来裴琅贴身侍卫,带了一丝希望。
「沈二小姐有所不知,那黄河川流水急,纵是神丹妙药,只怕也没那机会……」
我跌落椅子上。
不得不接受裴琅已死的事实。
就连李夫人都来劝我:「他是个好孩子,只当你们二人无缘。」
之前到处说自己才是裴琅正妻、非裴琅不嫁的沈曼一下子慌了。
爹爹一听裴琅死讯,却是比谁都急。
管他是哪个女儿,嫁过去了,裴家都会给几分面子。
可现如今裴琅死了,他的算盘全落空了。
「爹爹,求你救救女儿,女儿还想嫁人呢。」沈曼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若早知他是个短命的,我何苦到处说自己非他不嫁?」
我在一边冷眼看她:「姐姐这名声在外,非裴琅不嫁,只怕现在只能铰了头发做姑子才行了。」
一听我这话,沈曼不管不顾闹腾:「爹爹,现在裴琅死了,靠裴府是不成了。求爹爹帮女儿寻一门好亲事,才能有助爹爹。」
「谁说不能靠裴府的?」在她苦苦哀求中我开了口。
我这一声让已经听信沈曼之言动摇三分的爹爹看向我。
「你想如何?」爹爹一听就动了心思。
「不管裴琅是生是死,我都嫁过去。」
沈曼也不哭了,惊地问我:「你要嫁给一个死人,你疯了?」
「爹爹你看如何?便是死人我也嫁过去。」
我继续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