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边我离不得。”唐笙跪于脚踏边,仰望着她,“您教导过我,要治人心。如今治疫初见成效,那些硕鼠虫豸也对我有了敬畏之心,我若是走了,幽州怕是要起民变了。”
她说的这些,秦?Q观都明白。唐笙放低了姿态来同她讲话,声音柔柔的,羽毛似的挠着她的心尖,既是劝谏,又是带着几分讨好的诱哄。
两旬未见,唐笙揣摩圣意的手段愈发娴熟了。从前她还不敢使得这样明显,秦?Q观这次冲动之下召她回来,正是透露了她心中所想。唐笙对她的敬畏淡了好些,取而代之的是亲近和率真。
这样的她有些狡黠,也很真挚。秦?Q观心里跟明镜似的,可又偏偏吃这套,对她生不起厌恶。
良久,秦?Q观道:“朕要罚你。”
唐笙微张唇,显出些委屈。
秦?Q观眼底藏着笑,轻声道:“罚你好好睡一觉。”
唐笙望着她内敛的笑,心情比窗外的骄阳还要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