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商琅就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

哪怕两个人没能成功的并肩,但至少如今,他已经能让商琅与他站在同等的为止。

他是天下名副其实的主人,便能倾尽所有来护心上人周全。

加冠之后还要入告太庙,这一次便不用百官随行了,只有商琅和顾峤两人,坐上了去太庙的马车。

理应君王独驾,但是顾峤还是在这样的小细节上破了旧日的规矩,将商琅拉到了他的马车上来。

毕竟商琅算不上他严格意义上的长辈,这一次帝王的冠礼本身就特殊,不知道零零散散参考了多少前朝的习俗,又填补了许多新的东西,早就不能算是个与大桓过去规矩严丝合缝的典礼了,对此礼部也就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帝王之典开销极大,一辆马车也是不少的钱,能省下来,礼部尚书还能免于跟户部那群成天嚷嚷着没钱的官员瞎扯皮,顺着免去了不少的功夫。

因为此,礼部尚书对于帝王的行径半点反对也没有,甚至还怕人后悔,直接给敲定了下来,说什么也不改了。

顾峤乐得自在,眼下正心情愉悦地与丞相大人同处一辆马车当中,因着路途稍有些远,还与商琅闲聊了起来:“先生如何会给朕选择这样一个字?”

顾峤兴致盎然地看着他,商琅神色依旧平静,只在开口的时候带了些笑意:“陛下聪慧,想必已经猜出了。”

答案两个人心知肚明,顾峤没打算自问自答,便悄声朝着人身边蹭了一蹭,然后借此机会问道:“相识这么多年,朕还不知道先生的字。”

商琅脸上的笑意在听到顾峤这一问题的时候就肉眼可见地淡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为了能成功得到答案,顾峤根本不打算给丞相大人拒绝的余地,接着抿唇,委屈巴巴地补充道:“朕的字是先生亲口相赠,其意如何先生再熟悉不过。礼尚往来,先生也应当告诉朕才是。”

这一番话半点因果都无,除非顾峤拿出帝王的身份来压迫商琅,否则丞相大人都没有什么被迫告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