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这几日政事不多倒也无妨,可日后……”

他没能说完,商琅就伸手将他手给掰了下来。

丞相大人叹气叹得无可奈何:“臣明白。”

这叹气显得更委屈了,顾峤被他抓着手,狐疑地瞧着他,不是很确定商琅是真懂还是假懂。

“数年痴梦成真,是臣情难自禁,冲动了些,劳累陛下,”商琅缓声,再开口又换了称呼,“我知道阿峤担忧此事伤身误时,阿峤不愿的时候,我自不会强求。”

“而且……”商琅一顿,“也的确不宜如此频繁。”

顾峤轻缓地眨了下眼。

话都是他想要听的,但从商琅的口中说出来,顾峤总觉得哪里不对。

就好像,丞相大人还憋着什么坏水。

但人如今看着他的时候,目光清澈坦荡,顾峤便只当自己是多虑了,不再去想,“嗯”一声,权做应下。

商琅眉眼更弯,主动起了身,要给他更衣。顾峤瞧着他心情忽然这般明朗,心中疑惑更甚,但还没来得及去细想什么,就听见一声轻响。

是方才商琅捡起榻边的中衣的时候,落进去的那块笔搁滚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补昨天的。

95.鸠占鹊巢

『“先生送的东西,朕总不能将它给摔了。”』

都不用将这东西给摆到御书房的书桌去, 光是眼下再多瞧这么一眼,顾峤就已经忍不住去回想昨日夜里的那些荒唐了。

商琅自然是也注意到了那个笔搁,神色却比顾峤要淡定上不少, 弯腰拾起来,那块笔搁孤零零地在那堆衣服上待了一夜, 已经完全恢复成一开始的模样, 温凉干燥。

顾峤只看了一眼就撇过了头去,商琅倒也识相地没有闹他,只是将东西握在了手心, 看了看另一只手上这两件已经落到过地上的中衣,还是选择了让宫侍去重新备两件干净的衣裳来。

两个人折腾了有一会儿才将衣裳给完全穿好, 顾峤全程都沉默着,一直到用完早膳无所事事的时候,他才想起问商琅一句:“先生将那笔搁放到了何处?”

“在臣袖中,”商琅应了一声,问道, “陛下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