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的血色清晰可见,藏都藏不住。

物证就摆在这,商琅就算想要隐瞒也来不及,就只能无奈地承认下来。

顾峤一下子便急了,反握住他手腕,紧蹙着眉:“是不是你去赣州的时候成日奔波伤了身子?还是说碰上了什么事受了伤……”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最后听见商琅轻轻地喊了他一声,这才停下来。

“都是些旧疾,臣当真无事。”商琅声音放柔,试图安抚他,谁知道顾峤听到他这样的话,更气了,紧紧盯着他,颇有点咬牙切齿:“旧疾,你先前就是风寒染重了咳成那样都不曾见过血,商月微,你拿这样的理由骗谁不好,偏偏要来骗朕吗!”

顾峤当真是气急了,以至于难得地直呼他的表字,毫不意外地看到商琅愣了一愣。

甚至变得无措。

顾峤轻轻阖了一下眼,不去看他这副可怜模样,生怕自己又因为难以抵抗这张脸而被人轻易地糊弄过去。

“臣无事,”商琅还是说着这样的话,顾峤深吸一口气,刚要继续发作,手却忽然被人给抓住了十指相扣,“不过当时情况实在紧急,臣亲自去赣州,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实为下下之策。若陛下恼臣,臣也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