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医院大门时,权清突然转过身对贺睢之说:“谢谢你。”

贺睢之茫然地扭头,问:“什么?”

权清笑着,贺睢之刚认识他时那股郁气,那股陈旧腐朽的感觉,已经逐渐消散了,如同云开雾散一般。

“以前,他这样冷落我,我会难过,反复地想我是不是不够好,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直到后来,我知道我出生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坏事,可我仍旧放不下。”

“可是现在,我已经完全不会因为这些事怀疑我自己了。”

“我一定很好,贺睢之你才会喜欢我。”

权清转过身看着他,调皮地眨眼:“我说得对吗?”

贺睢之郑重地点头,勾住权清的小指,亲昵地蹭蹭。

两个人先绕路去了一趟菜市场。中午时分,菜市场摩肩接踵,全是接了孩子放学的老人,或者刚下班的妈妈,两个男人逛菜市场就显得格外鹤立鸡群。

贺睢之充当拎包侠,大大小小的塑料袋挂在他手上,权清心疼地看他手都被勒红了,从兜里掏出几张纸让他垫着。

嘴里还嘀咕道:“早知道不答应他了,还要让你干活儿。”

贺睢之勾着头去看他,“心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