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求自己不要走呢?他没察觉到,想到这里嘴角竟然愉快地勾起来。

但是出来后只看到空荡荡的床。

他愣了一瞬,手里的毛巾都落了下来。他慌张地在每个小会客厅、书房、次卧都找了一遍,甚至把阳台的花都抬起来。

他他他……就这么走了?

权清走了?他不敢相信,连忙给权清打电话过去,那边显示已经关机。

贺睢之愣愣地跌坐在沙发上,突然有种是自己被踹了的感觉。垂死病中惊坐起,按摩棒竟是我自己?

贺睢之怒火中烧,一脚把桌上摆着的花瓶踹成碎片。面色不善地换上套房里早就备好的衣服出门去了minosa酒吧。

初春的傍晚还带着冬天的寒意。今天贺睢之叫他叫得太突然,权清只来得及穿了一件卫衣。

洗得都有些掉色,防寒作用也非常小,他还记得他刚到布莱登 3008 时,贺睢之抽着烟问他:“我给你的钱很少么?你穿成这样来见我?”

权清没吭声,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感觉局促。

外面风很大,他没打车,换乘三趟地铁才到学校。幸好宿舍还没有门禁,室友也没睡。

他们四人间,其他三个人正在打游戏,看他回来,点点头算打招呼了,然后又沉浸在游戏世界里。

四个人只有权清有床帘。作为双性这点防范意识还是有的,他精神很疲累,再加上吹了冷风,脑袋昏昏沉沉的,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闭眼睛就是贺睢之撕支票的场景。

他攥着被子,遮住脑袋,半晌才传出一声无人听到的呜咽。

mimosa酒吧。

贺睢之气冲冲地准备大喝一场借酒浇愁,又想起明天还要去A大演讲,顿时感觉自己一脑门官司,挫败感横冲直撞扰得他不得安宁。

他一屁股坐在损友何况的旁边。何况怀里搂着一个很清秀的小明星,看他来了,眼睛都睁大了。

何况调侃道:“哎哎,眼睛都看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