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程一言不发的张大少爷连忙走上来,说:“哪能让贺少花钱,我去安排一下就行了。”

贺睢之回到房间的时候,权清被抽血的胳膊还露在外面,他帮权清拉好被子,掖紧,就坐在床边看着他,整整一夜。

其实他大脑是空白的,什么也没想,就是专注地看着他。从秀气的眉毛,到黑浓的睫毛,挺拔的鼻梁,柔软的嘴唇。

他很少产生恐慌的情绪,因为他总是善于将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或者好像把自己的意识分离出去一样,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自己。

心理医生曾说他这是人格解离,一种心理防御机制,为了避免让自己受到伤害,而想象正在被伤害的人不是自己。

这也让他在很多时候,像人生的旁观者。没有鲜活的情绪,没有冲动的行为,也很少感觉到恐惧。

但这一次,他真的害怕了。如果自己再多停留一会,是不是就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贺睢之捂着脸,平复略显急促的呼吸。

幸好,一切都没发生。

秋游

隔天一早,权清醒了之后,昨天的记忆慢慢回笼。还没睁开眼脸就已经红了。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啊……那真的是他吗………他悄咪咪睁开一条缝,想象中被取笑的场景没有出现。贺睢之和衣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皱,眼下还有一圈青黑。

权清坐起身,一点点想起之前的事,越想越心惊,他……是中了春药吗?

会是谁呢?

权清一时半会排除不出来,因为他和协会的人都不太熟悉,很少来往,也不清楚谁会对自己存着这样的心思。

坐在沙发上的贺睢之揉了揉太阳穴,看到权清醒来,慌乱地揽住他,问:“还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心律不齐?”

权清看他眼睛里全是焦急,赶紧摇了摇头,“没有不舒服。”

贺睢之一副担心过度的样子,竟然开始检查权清的脑袋,说:“昨天摔了一跤,没摔到头吧,这么聪明的脑袋摔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