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怔然,喃喃问:“为何?母亲不是也挺喜欢萧娘子的吗?”
王氏一开始确实也挺喜欢萧旻珠,容貌好?,性情好?,那天听儿子告诉她自己爱慕萧旻珠,也兴冲冲地上门去打探对方家世。
因?为萧旻珠身边只有两个未嫁的姊妹,从?未有男子出入,王氏就疏忽了她有可能已经成婚这一点。
现在知?道了对方已经成过亲,肚子里还有一个遗腹子,王氏同?情归同?情,但若让自己儿子娶对方进门,她是万万不会同?意?。
孟笙一脸愕然,跟在王氏身后浑浑噩噩地回了家门。
这个春节,燕侯府气氛十分低靡。
不同?往年的热闹喜庆,今年大门上一个红灯笼都?没挂,人人都?低着头专心做自己的事,生?怕在这个时候招君侯不快。
早先奉魏蛟命令去查探夫人消息的副使站在鹿苑外,不停搓着手心来?回踱步,心焦火燎地等?待君侯诏令。
刚刚进门去禀报的小厮步态匆匆过来?,强颜道:“李副使,君侯请你进去。”
李阮攥了攥手心,快步上了阶梯,推门而?入。
屋子里光线稍暗,一进门他就闻到了极浓的酒气。
坐榻边,魏蛟手抵着额斜靠在小几上,另只手支在膝上,漫不经心地摇晃杯中的酒液,脚下是空了一地的酒瓶。
我滴个乖乖,君侯这是因?情所伤,借酒浇愁么。
因?着他进了门,此时魏蛟阴郁的目光便慢慢落到了他身上。
李阮脊背绷紧,立马低下头,他跟了魏蛟许多年了,也十分清楚魏蛟的恶名是如何一步一步传出。
李阮屏气凝神?半跪通报:“属下幸不辱君侯使命,查探到了夫人踪迹。”
他将怀中信报双手奉上。
须臾,他突然听见了酒瓶清脆的滚动声。
上方的人动了动,一下抢过他手上的信报。
魏蛟努力睁大眼睛,试图辨认出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但因?为现下头实在晕得很,文字扭曲、重叠。
“这……写的什么字?”魏蛟皱眉喃喃自语。
随后不耐地将东西又重新扔给对方,“你直接告诉我,她现在在何处?”
李阮正色道:“夫人自出了衡阳后,一路往西南,如今在筠郡的颍县落脚。”
筠郡。
魏蛟在口中嚼念了一遍。
随后突然扯开嘴笑出声,“她竟然逃得这么远,是生?怕我找到吗?”
接着又啧啧两声,偏头问李阮:“你说她是不是不幸运,还是让我给找到了。”
见到君侯这精分的一面?,李阮丝毫不敢搭腔。
等?笑够了,魏蛟才停下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仿佛这样喝着不痛快,他又扯开一顶红封开了一坛新酒。
李阮看君侯这样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听下面?的人说,君侯这几日一直闷在房里酗酒,他抿了抿唇低声劝道:“君侯还是少喝些酒吧。”
魏蛟只冷冷睨了他一眼,李阮就讪讪闭上了嘴。
几滴水液从?嘴角滑落,缓缓流进袒露小半的胸口,魏蛟不甚在意?地用袖子擦了擦下颌。
他又揉了揉昏涨的太阳穴,嗓音嘶哑道:“你方才只说她在颍县,具体情况又是如何?”
李阮眼眸一转,有些不太明白君侯话中的具体情况究竟指哪种情况。
想问又不敢问,只能说些自己知?道的。
李阮:“得知?夫人在颍县后,属下第一时间派了人去探查,并特意?叮嘱他们莫要惊扰夫人,只将所见告来?便是。”
“夫人现下和青竹白桃居住在丽和巷一个一进的小院儿,平日偶尔会出门买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