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谓休息,其实也不是有多累,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儿呆着。

很多人说,做演员是需要技巧的,如果只是一味代入,过分沉浸,路是走不远的,反倒容易伤了自己。尤其是悲剧类情感剧本,如果演员真的陷了进去,把人物的命运代入到了自己身上,很容易抑郁的。

岑涔熟知这点,可人非草木,怎能无情,所以,他只是想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体味情绪,再将其消解。

可没想到男鬼会半途加入,不管了,岑涔也没有心情去换地儿了。

于是,噼里啪啦,大风摧雨,岑涔于窗边坐了许久,李景元站在身后不远处陪他。

-

-

去片场的路上。

不想起床的岑涔对着空气打了套军体拳,无能狂怒道,“拍戏拍戏,又是拍戏!整天拍,不是你拍,就是我怕!”,岑涔快郁闷死了,刚睡一会儿就被助理姐姐拽了起来。

唉π_π

不拍也不行,

得拍,

拍戏有钱π_π,

什么钱不钱的,这多伤感情,咱主打一个热爱。

想开了,胳膊一张,脚一蹬,往后一瘫,放松,路上再舒舒服服睡一觉,不睡白不睡。

-

车上两人一鬼,朵朵开车,岑涔在后座,李景元这次要试试副驾。

好吧,其实是岑涔不让李景元坐后面,至于原因,谁知道岑涔怎么想的呢。

但李景元就算坐前面,也会时刻盯着岑涔。

他透过后视镜,眼睛微眯,嘴角挂笑,凝视着岑涔的一举一动。

这小坏熊,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朕都差点觉得他什么都记得了。

那如果朕强行把他掳回大雍,应该也不会被记恨太久吧?

恨也没用。

-

片场,《朕的白月光》拍摄中。

明月高悬,繁星满天,顺着青石小路,路过假山假水,微风吹过,屋檐底下铜铃微响。

岑涔靠在床头、腿上盖着锦缎棉被,缎面上精细地绣着八卦图,除灾厄、祝平安。

“娘,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岑涔边喝鸡蛋茶边问娘。娘专门给茶里加了香油。

朱红梅近来总是红眼眶,听到这话尤其哽咽,但不能在孩子面前露了怯,“再等等,陛下说南蛮那儿要进贡几棵山樱,今儿召你爹入宫,叫他到时候带棵回来,给你看着玩。”

岑涔喝完了茶,娘将小碗递走,又递了几块点心来。

岑涔边吃点心,边听娘继续说,“我和你爹合计着,到时候就把花树栽你小院里,到时候啊,咱们小涔涔一开窗就能看到。”

“不行,娘,我不要,放你和爹那儿吧”,岑涔不在意地拒绝道。

朱红梅轻轻打了下他捏着糕点的手,“你这孩子,好东西你还不要?我和你爹活半辈子了,什么没见过?”

“好吧。娘,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去,我都在家憋一月了,马上课都跟不上了~”,岑涔撒泼。

“不行!那个五皇子都这样了,你还要去见他?!我不同意!”,朱红梅现在是提到李景元两兄弟就气的牙痒痒,尤其是李景元。

岑涔赶忙安慰她,“不是,不是,我是想上课,我好不容易进的崇文馆,再说了,易小兰和蒋小风也在呀~”

“那也不行,我和你爹不放心。实在想去的话,就再等等。”

“好吧~,娘,前几天小兰和小风来看我,说下月就是千秋宴了,问问到时候能不能去~”

“要看你的身体情况。”

“那你和爹爹会去嘛~”

“还是得看你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