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其实不大忌讳了。”
“该是用膳的时候了,要不我陪您顺道在太庙中用午膳可好?”刘?`一心想留下他。
“那也好。”郑大夫看出他的意思,便却之不恭的应下来。
太庙中本来就伙食简淡,现在正值丧期,端上案几来的更是只有清水菜叶之类。所幸郑大夫因为年老,平日在家饮食也极为清淡,看到这一桌素食果蔬,并未露出不喜的神色。
刘?`盯着对面的他用竹筷夹起一片竹笋,放在口中慢慢咀嚼,终于忍到他咽下去,看四下无人,急忙问道:“大夫可知道我大哥情况如何?”
自从上次郑大夫托陆骄之转告他不必为刘颐之事强出头,他便意识到郑大夫已知道他与刘颐的关系,或许已经站到了他们这一边,所以现在问的时候没了忌讳。
“哦?缘何问老夫?我做的是御史大夫的差事,牢狱中可不归我掌管。”老人气定神闲。
“您快别逗我了……”刘?`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我听闻恪德前辈的事情了。”
一说起他这位哥哥,郑恪正真是忍不住扶额。
郑恪德是皇帝亲自派给刘颐的老师,那日他如往常的端坐在自家府邸书房中,等着刘颐前来听他讲学,然而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这位号称“朝国第一大儒”的老人家就恼了。他先亲自坐着马车奔往恪王府,准备好好教教刘颐如何尊师重道,没想到扑了个空:刘颐那个时候已经被羽林军带走了。老人家气冲冲的想找个人撒火,于是在恪王府门口拖住也将要被送去监牢的宁瑜好一番训斥。
训斥一番也就罢了,恪德老先生发完火,想到今天要教的课还没讲,居然就跟着押送宁瑜和恪王府中各人的囚车直奔大牢。监牢重地,岂能随便让人进去?但老先生做了这么多年学问,不知道别的,就知道认死理,死戳在监牢门口不肯走。秦双不得已派人去禀告了皇帝,皇帝这几天总是大灾没有、小病常犯,又好气、又好笑,自然是一口拒绝。
然而老先生一丁点儿也不把皇帝的旨意放在心上,横了心要进监牢讲学不可。秦双只得再次派人去通报皇帝。这样五次三番下来,皇帝心烦的很,终于一摆手随他去了。
恪德前辈从此便理所当然的每天风雨无阻前往大牢,去“教化”大殿下刘颐。
郑家的两兄弟同住在一个府邸中,刘?`不相信郑恪正没有从恪德前辈那里听说刘颐的近况。
“唉,他啊……”郑大夫把手中竹筷搁在碟沿之上,“刑罚自然是免不了的,他又不肯承认那莫须有的罪名。”
“刑罚?”刘?`拧紧眉头。
“知道要进牢房,就已经知道要受刑了吧?”郑恪正缓缓回答,看刘?`急切,于是又安抚道:“不碍事儿,就是一般犯人受刑的程度,并没有伤及根本。”
刘?`沉吟片刻,“您可否带我入牢见他一面?”
恪正前辈在朝廷浸淫多年,他一定有手段躲过刘钰的耳目,带他进入大牢!
“去作甚?去救他出来?”郑大夫有些无奈的问,突然正色道:“王爷,你觉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
刘?`听得一愣。
“我有一话问你,你打算扶持他做你的傀儡皇帝,还是希望他能独当一面?”
“我当然……”刘?`回答,“那皇位,是他一心所愿。我当然希望他能得偿所愿。”
郑大夫摇摇头,“不,我问的是,你希望他成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皇帝,还是你想要狭天子以令天下?”
“我想控制他?”刘?`嗤笑一声,“我若是想要那帝位,虽不说唾手可得,但也不是绝无可能。我要是想控制皇帝,何不自己去当皇帝?”
郑大夫还是摇了摇头,“帝位不是自己去坐,总会有不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