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3)

然刘颐极有可能是因为之前母亲冯氏和刘宁的母亲容美人私交甚厚的原因,而对宁儿青睐有加,但是刘钰不得不承认,他看到刘宁与刘颐亲近,心中就是不爽!宁儿是他一个人的,刘颐算什么东西,敢来与他抢?!刘钰为了自己的事不要牵涉到宁儿,一向只敢在暗处保护他,从不敢真的在人前对他好,甚至刘宁自己都不知道刘钰曾为他做过多少事情,刘颐这家伙,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宁儿接到恪王府去照顾,倘若有一日刘颐夺位失败,与他交好的宁儿会是什么下场?!

令一方面,他总是有种预感,觉得刘颐没准已经知道了他心中在意刘宁安危的事,如果是这样,他绝不会允许有朝一日,他们有拿宁儿的性命来威胁自己的那一天!

无论如何,刘颐你非死不可了!

刘钰残忍却极其冷静的想着,别说刘颐得不到消息,就算他得到消息,他主动来宫中就是自投罗网,有嘴也说不清。

临近傍晚,巫官也回宫禀告。

那巫官在朝国侍奉过几代帝王,年纪已经很大,须发皆白,德高望重,在朝国极有声望。

老巫官请过安之后,皇帝特意赐坐,叫他坐下慢慢说。皇帝语气和蔼,听在陪侍一旁的刘钰耳中,却有些胆战心惊:他这位皇帝老子,心中越是怒,语气就越平静。

老人家两掌合拢,指天画地的祈祷一阵,才恭敬的对皇帝说道:“禀告陛下,皇后娘娘确实中的是巫术。”

“谁干的?”不等巫官说完王皇后的情况,皇帝就眯了眼睛。

老人露出踌躇的神色,皇帝也极耐心的等着,隔了半响,老人家说道:“臣不敢说。”

“说。”朝文帝是当了几十年皇帝的人,身上长居高位的霸气是别人难以抵挡的。他这样就一个字,却使得在场的几个人觉得好像一盆冰水从头浇至脚底。

暴雨前的平静。

老巫官沉默着,慢吞吞的双手捧在胸前,低头默念了几句。

“巫蛊之乱出自朝都西南。神灵启示,老臣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朝文帝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案几上敲击着,忽然冷笑一声,“好,做得好!赵常侍!你给我把邹戟叫来!”

屋内的气氛压抑至极,过了半个时辰,才听到外边一声雄浑低沉的声音道:“禀陛下!虎贲中郎将邹戟求见!”

叫邹戟来,自然是派遣他统领、协查整个朝都西南角。邹戟听着,却面露迟疑的神色,有些不肯定的问道:“西南角的人家,包括各位官员的府邸都要查吗?”

“查!有胆子做,就有胆子认!”皇帝被这一句话激怒,扫落案几上的镇纸,拍案立起,咬牙切齿的吼道。

“可是……恪王的府邸也在那里。”这回邹戟的话一出口,一枚砚台就被皇帝从上首砸到了他的身上,里边残余的墨汁全泼在他衣裳上,还有一滴溅到腮边。他也不敢擦,连忙恭敬的垂手恭立着。

“父皇,”刘钰此时也帮着邹戟说话,“大哥是皇子,且不论他绝没有道理诅咒国母,搜查皇子府邸,恐怕有损国威。把他宣来问个清楚也就罢了吧?”

朝文帝看都没看他,只是狠狠的盯着垂头的邹戟,阴森森的问道:“朕还是不是皇帝?”

“是。”

“那还不快滚!”皇帝又砸下去个什么东西,正巧砸在邹戟腿上,他腿上一疼,急忙应着是是是离开了皇帝的视野,一边心里嘀咕着,陛下这回是震怒啊,恐怕得罪皇子这种事不得不做了。不过话说回来,陛下就这么什么也不吩咐的叫他去查,他还不知道到底要查什么呢!邹戟揉揉膝盖,自认倒霉吧,回头再去问问赵常侍。

眼看着人都散了,刘钰也请安辞去。皇帝不在意的向他挥挥手,示意他去,又把他叫住,皱眉道:“你也不要回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