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道:“过来帮忙。”

洛桑反抗:“我下班屁股都没坐热呢。”

“我还没忙完,”那森说,“你来帮忙,事情结束得会更快。”

洛桑只好拿了剪刀,帮人一起修剪杂叶杂枝,他跟萨杰多亏了那森培养下的耳濡目染,做起这些事比一般学徒还利索。

洛桑边做事,嘴巴也没闲着:“到底什么事?”

“萨杰的事。”那森说。

“他又闯什么祸了?”

“看你怎么定义闯祸,因为这件事他确实没有影响别人,不过也不算好事。”

洛桑很冷酷地评价:“他这种人没做坏事就能算好事这事会影响他保研升学吗?”

“他拒绝保研了。”

“....嗯?”

“说是还没想好未来要做什么,不想随波逐流,”那森用拇指抹过花瓣,淡淡地说,“如果这么稀里糊涂念下去,很可能是一种折磨。”

洛桑皱眉:“不是他自己选择的音乐专业吗?怎么现在又觉得折磨?”

那森说:“人的想法是会变的,又不是每天都在过一样的日子。每天的天气变化都可能会影响一个人的心情,更何况是在上大学。”

咔擦。一朵盛开的粉红月季被那森剪下,直愣地插进细窄的玻璃花瓶,洛桑觉得他意有所指,刚想再问,对方却轻飘飘把话题转到他身上了。

“你要咨询什么?”

“不太重要,如果萨杰的事很严重,就先谈他。”

“先说说你的吧,我比较好奇。萨杰的事不太急。”

洛桑拍掉袖口沾上的泥土,斟酌语句说:“大哥,你觉得人做什么事都是有理由的吗?哪怕是在外人看来,他根本没必要做的事?”

那森说:“当然。就像禅修,一些人觉得很有用,一些人会觉得浪费时间,因人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