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地落在地面。

流淌的血液沾湿了余颂的脚。

这时的余颂突然冒出一丝疑问萨杰想说的,到底是你走吧,还是你走不了的呢?

或许永远都不会得到答案了。夏苏家的人究竟在想什么,余颂从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他没有犹豫,直接转身朝楼下跑去,留下小半个血色的脚印。

站台离城区有些远,需要打车过去。余颂一路跑离山坡,光着脚踩在街道的石板路上,顶着众人的目光左顾右盼,寻找来往的出租车。

他试着拦停车,伸手去招,但标绿的空车却没有一辆停下来,只当他不存在,越过他的手臂呼啸而去。

余颂发现没有车愿意停下来后,便不再站在街道旁,他只能选择用双脚走。

今天的气温偏偏很不凑巧,是这几天来最低的一次,天空阴沉沉的,余颂没穿鞋,很快就被冻得脚趾发红,又痒又冷,同时还有很强的灼烧感。

微风刮过的时候,余颂打了个冷颤,在这样寒冷的天气光脚走路,实在是违反人体生理极限的行动。可是余颂的鞋被扔了,他怕店家有人通风报信,也不敢躲到室内,只敢这样一点点往前走。

突然,一只手突然攀上他的肩膀,余颂受惊地挣扎起来,猛地打掉了身后的手臂。

他迅速扭过头,迎面看见一张满头白发的老人,穿着厚实的麻布长袍,身后的背篓背着安静的孩童。

老人抱着一双棉鞋递过去,余颂怔怔地看着人,直到老人把棉鞋往他怀里怼进去,余颂才敢慌张地接过。

“谢谢,”余颂小声说,“多少钱?”

老人摆手,冲他双手合十,双眼闭紧,转过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