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这么快,夏苏也接近结尾,一路走来真是感慨颇多,除了感谢支持外也说不出什么更好听的话了。只能说如果本文能有一瞬间让你看的爽到,那就真是太好了。
更多的话就留到结尾再说吧,提前祝大家国庆快乐,我们开站再见!
解脱
余颂听见风雪呼啸声,他想迈开四肢,却发现自己手和脚都变得不听使唤,脑袋昏昏沉沉。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身体变成了毛茸茸一团,四肢变成了前后足,他想说话,却发出一声动物的哼叫。
咩。咩咩,咩咩。
他是一只羊。
一只手出现在视线里,不知道谁把绿草放在了他唇边,但余颂在梦里也还记得自己本来应该是人,便不肯吃。那双短小的手搂住了他的身体,余颂叫了几声,一下从他怀里蹦了出去。
柴火噼啪燃烧,余颂听见熟悉的声音说什么爱,他回头,跟一尊金神对上眼。接着他的四肢开始延长,身体变大,他听见自己的骨骼发出密密麻麻的脆响。
他终于从羊变成了人。余颂全身赤裸地站在草原,满足地迎着风,湛蓝的天空拥吻着他的面庞,余颂突然感觉到一阵无穷无尽的自由,使他忍不住轻声歌唱起来。
直到天突然暗了,风也停了。余颂的身体被半空中飘来时宽大丝巾遮盖住全身,他在惊慌中看见了个身着宁玛派长袍,皮肤黝黑的年轻男人,对方的面容很英俊,鼻梁高挺,双眸深邃。
男人的眼睛里装着欲喷而发的火山,紧张又期待地一步步走向他。
余颂看着对方的手指朝自己伸来,他吓得转身仓皇离去,一缕烟似的消散在风中。
他的身体越来越轻,又再沉重。意识回归肉体,余颂睁开眼,看见了洁白的天花板,
病房里空无一人,余颂全身酸痛,左手的葡萄糖吊瓶已经见底,他看了眼窗外,看到了一片快要消失的夕阳。
护士走进来拔针,余颂声音嘶哑地问:“现在几点了?”
“快六点了,”护士说,“你的家人正在处理手续,等他们过来,你再休息会儿,就能出院了。”
余颂轻声说了句谢谢。
等人离开,余颂试着撑床坐起,门被再次打开,洛桑伸进去半个身体,他没什么表情,让人感觉不到他心情是好是坏。
洛桑问:“你去对面干什么?”
“我看见次仁了。”余颂皱着眉揉了揉喉咙。
他因为难受咳嗽几声,洛桑便走进病房给人倒水。热水壶里泡着偏热的温水,余颂说了句谢谢,接过对方手里的塑料杯喝了一口。
洛桑坐在人床边接着问:“所以你是去追他?”
余颂嗯了声。
“为什么?”
“我有很多事想问他。”
洛桑交叠着腿,很耐心地步步紧逼:“例如?”
余颂受不了对方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他假笑了一声,操控床板抬起,好让自己的背能够稍微直起来。
他心里已经有了很多猜想,也不愿跟人兜圈子,便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洛桑的脸划过一丝痛苦。
房门隔绝了外部的声音,室内的安静几乎要把洛桑逼疯,他在这漫长的沉默中忍受煎熬,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他不愿意往下深挖。
原本他满足现状,将一切不合理因素自我欺骗成另一种答案,但如今现实却告诉他,他不能再假装下去了。
但纵然如此,洛桑也没有勇气主动捅破一切。他只能轻声说:“我们在医院给你做了个全身检查。”
“噢,”余颂平淡地说,“我知道了,迟早的事,”
洛桑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询问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