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杰立刻凑过去嘘寒问暖:“怎么了,哥哥?要再穿件外套吗?过段时间天气就转凉了,到时候我们把地暖打开。”

他说完又补充“你想现在开也行”,余颂摇头说没什么,就是可能呛到了。他扶着台灯把灯架调正,一只手指着萨杰刚写数字答案皱皱眉,心说这题应用题让你算个人数,你得出来个分数算怎么回事?

然而这简单的两面作业已经做了快半小时,余颂精疲力竭,只能勉强说:“写错了,你翻书再看看公式,按照我刚刚教你的重新算。”

“哦.....”萨杰立刻拿涂改带抹了重新算。

原本教作业这种事该是洛桑的职务,但今天他不在,那森又不会讲题,顶多只能算好让人照抄,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自然就归到余颂头上。

西部的教学进度比他们要慢,内容也要更简单。余颂试着挑了张卷子做,对着答案改完,发现他很轻松就拿到了高分。

萨杰在旁边拍马屁说哥哥你到我们学校都能拿年级第一了,余颂问那你排多少呢,萨杰说还行,每次都能考倒数一百名之内吧,但都只是倒数九十八九十九,最差也就倒数九十五。

光听语气还特别自豪。

而且萨杰拥有非常典型的差生思维:“我每次上课不听讲都能拿这个名次,说明我还挺聪明嘛。如果我认真起来,那拿个前五十应该不难的。”

余颂很敷衍:“嗯嗯,好的,大聪明,给我看看你这道题做对没有。”

第二次步骤列对了,但计算又出了错。余颂耐心地给又给人讲解了一遍,把解题思路拆解得很细,萨杰目前正对姆姆教他学习这事抱有新鲜感,所以也很配合得认真地听。

余颂在放松的时候说话声音习惯放低,尾音偏往下走,是很适合深夜电台的温柔的音色。萨杰看着人清晰的侧面轮廓,巴掌大小的脸蛋,额前有一层绒毛碎发,奶白的脸颊盯着个牙印,是那森咬出来的。

萨杰看着看着也特别想咬一口。谁知道明明低头看着桌面,余颂却像侧面也多长了个眼睛,一抬手就把萨杰的头一拍。

“别看我,看题。”

萨杰委屈巴巴地哦了声,用手摸了把被余颂拍的地方。

在余颂的指导下,萨杰勤勤恳恳地完成了作业。他想到今天余颂又得跟那森一个卧室,萨杰今天下午尝了口哥哥老婆,不仅没能解馋,反而更加想要更多。

高中男生藏不住事,心里想什么,脸上就会表现什么。于是余颂帮忙把中性笔塞进笔盒时,一转头就看见萨杰满脸的欲言又止,头顶上的两只小狗耳朵耷拉下来,眼里写满了“我好想和你睡觉”。

余颂:“........”为什么有人能把精虫和纯情两种不一样的状态完美结合在脸上。

余颂说:“你知道你每天有精力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是为什么吗?”

“因为我太爱你了?”萨杰问。

“......不是,”余颂哑然半晌,“你如果多花点功夫在学习上,就会发现自己根本没那么多精力要做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