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笑得猛了又大声的咳嗽起来他旁边的妇人连忙递了巾子过去吐出一口血来。
众人都劝他少说些话偏那老爷子摆摆手:“你们也不必这样人的寿数都是有数的我这样快活一日比好些人活十年还值呢?有什么可伤心的呢?快莫做这些小儿态了。”
转眼瞧见站在门口的秦舒,笑:“快摆酒菜,人到齐了咱们可以开席了。”
秦舒正不知道该怎么办,说自己是随行的人吧,人家也不会相信,就见一袭青衫的陆赜走过来,牵了她的手,走到那老爷子面前,道:“学生算来也快十年未见老师了,今日见老师还是如此洒脱疏阔,学生也就放心了。”
他说着望了望秦舒:“学生今日带了内子,给老师磕头,以谢多年师恩。”
秦舒叫他气得脸色发白,宽袖里的手使劲拧了他一把,就知道他打的这个主意,当下叫他拉着跪在那老先生面前,带着磕了个头。
沈老先生笑笑,赶紧扶了两个人起来:“温陵有句话讲得好,无甚大事,何用跪来跪去?咱们也学一回那泰州心学的道理,不用这么多礼。咱们赶紧入席,免得这好酒好菜都凉了。这北地可不比江南,多等一会儿可就得喝冷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