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到了雨季,乔笙的心情就像窗外的乌云,一直压着,葬礼上没见到清婉的家人,也没见闻君浩出席,都是清一色的女人,一打眼全都是做她们这一行的,森姐带头安排得后世。
乔笙在墓碑前送了束花,偶有几个小姐妹装模作样得掉几滴眼泪,可人活着的时候都跟她一样的心狠手辣,不曾施舍半点。
乔笙以为是森姐要拿她的事来试自己,可是谁都没想到,人就这么没了,假如她当时跟盛文迟开口或许就不是这个接过。乔笙在墓地里站了很久,后来渐渐起了小雨点,森姐带着不少的姐妹回去了,嘱咐她特别难受,趁着雨没下大往回走。
黑黑的乌云压在天上亦如乔笙多日来的心情,压抑,沉闷,恐惧,不安,瓢泼大雨倾泻而下,她分不清身边的人谁是好,谁才是坏,乔笙感觉自己不如两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的她要得没那么多,她不要情,头脑清醒,从不优柔寡断。
雨点打湿的黑色的西装外套,她没想到第一次穿西装是在别人的葬礼上。
前几天还在一个包厢里见过的人,此时已经安然睡去,她们的命就这么贱,乔笙眼中的泪也跟着雨点一起落下,她哭得不是清婉,她哭的是自己。
细密的雨点晕染在衣服上,好似开了一朵朵墨色的花儿,直到全都晕染成片。
乔笙耳边的声音被雨水淹没,她听不到周围传来的声音。
忽然头顶上的雨点不再落下来,乔笙才抬起头,转身便落入了温暖的怀抱。
“别哭了。”
林渊池的声音在大雨中显得很小,但却击中乔笙的心。
乔笙看清楚了林渊池的脸,但是忽然脑海中迷迷糊糊的天旋地转,就什么都记不住了。
乔笙晕倒了。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手上还有输过液的痕迹。
身下的床,是她第三次睡,眼前的装饰都是临溪路别墅的样子,乔笙艰难地抬起头,她身子沉得很,动一下都要孕一会儿。
“醒了?”
林渊池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闲装,靠在窗边的沙发上。
乔笙因为头疼,牛头寻找他确实有点费劲。
“我在这。”
林渊池带着笑意的缓步走到床前。
“我发烧了?”
乔笙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不可置信地说道。
“都烧到三十九度,还站在雨里淋着,乔笙你是嫌自己命很长吗?”
乔笙皱眉头说关你什么事。
林渊池欺身上床。
目光灼热地从她脸颊的每一寸扫过,乔笙能感觉到灼热,他的呼吸扑在她脸上,瞬间小脸变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子。
“你是我的人,我不让你死,你不能走。”
白皙修长的手指,玩弄着乔笙的耳垂,捻在手里反复搓弄,乔笙难受的让他住手。
“我是盛文迟的。”
乔笙恼着他,但是手上的力气根本使不上,说起话来都是有气无力。
“很快就是我的了。”
林渊池说话似是在玩笑般,抱着乔笙,把她身后的枕头放平,让她躺下。
“听话,在这里养着。”
乔笙眼中露出一抹紧张的神色,林渊池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又低头在乔笙额头上落下一吻,小声地说:“他不会知道的。”
林渊池的温柔是在骨子里的,能让人皮肉跟着一起受他蛊惑。
乔笙确实很困,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这次生病林渊池并没趁人之危,也没有出现,都是别墅里的佣人照顾她,直到她第三天好了,也是达子派人来送的她。
“乔小姐,渊哥说您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