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已经是模糊一片,晕着水汽,她哭了。
盛文迟已经走得很远,隐约身边的女人挽着他的手臂。
乔笙不知道自己还会在盛文迟身边多久,可能在她没有主动离开他那天,盛文迟就已经不要她了,乔笙扮演着一个大度的女人,跟着他在外面保留着盛文迟的体面。
她拿起手边的纸巾擦了擦眼角,随手扔在地上,抬头望向远走的背影,盛文迟怀里的佳人,顶楼的灯光照在身上,五光十色,乔笙坐在椅子上看不清他,盛文迟是她始终捉摸不透的男人,爱她的时候,就算是要了别的女人的命也舍得,但是转眼看上了新人,她就被冷落在这里。
都说男人天性如此,可女人善妒的天性,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乔笙眼前的那杯洋酒全都喝光了,她有酒量,在平时虽不是千杯不醉,但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刚喝了几杯就脑袋发晕,大概是看着盛文迟抱着别的女人离开,酒不醉人人自醉。
台上的音响声音放得大,不只是盛文迟一个找到了心仪的模特,有些直接就在座位上办了,音乐的声音中隐约掺杂着几声呻吟,乔笙只觉得烦躁的脑袋都要爆炸了。
她想着盛文迟跟着别的女人在床上,她就嫉妒得不行。
乔笙又给自己倒了杯洋酒,拿起来,还没等到嘴边,忽然一只手攥着她的腕子,白皙的皮肤,骨节分明的泛着白色。
乔笙烦躁,怒火瞬间被点燃,她也不管是谁直接一杯酒撒过去,连着杯子一起倒在了男人的衣服上。
玻璃杯摔在低声的破碎声。
等她抬头的时候,一怔,那张脸是她熟悉无比地脸颊,刚才的手曾经无数次触碰她。
林渊池没生气,反倒是叫了服务生过来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掉,自己身上被洒了酒,视若无睹地挽着袖口。
乔笙手腕上似乎还有他刚才触碰的余温。
她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着林渊池。
顿了半晌才开口,冷笑道:“偷鸡不成蚀把米,林先生满意了?”
乔笙起身就要走。
还未转身,林渊池拉住她的手臂,乔笙被一把带到了怀里,瞬间他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熟悉的味道,带着几分清冽,加上刚才的酒味。
乔笙想要挣脱,林渊池一双手把她环住,乔笙皱着眉,他却漫不经心。
“盛文迟不懂得你的好,可我舍不得看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