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的大雨,乔笙不禁勾起唇角,露出抹笑容。
她庆幸自己终于不用像小时候一样贫穷软弱,庆幸手里有花不完的钱,住着这样别人一辈子都住不进来的大房子,豪车名表应有尽有,她再也不用为了小时舅妈不给交学费而哭了。
乔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虚荣,可能是穷怕了,又穷又虚荣。
刚上大学那会儿,没有钱交学费,就去帝都上班,她只是单纯的服务生,她穿得虽然不好,但是长得好,皮肤白皙像是牛奶里泡大的,一眼就是有钱人家大小姐。
她学抽烟,在校门口凭栏边上等公交车,模样风情万种,乔笙有时候都会自恋的照镜子看很久。
遇见林渊池之前,也有有钱人追她,但是她并不喜欢,乔笙自从去了帝都就没有缺过钱,盛文迟是那些人中最有权有势,最好看的,也是乔笙看到后一眼就喜欢的。
她不是什么单纯的人,她内心普通狭隘得不能再寻常,她不是什么善良无比没见过人间疾苦莲花,她从污泥里爬出来,势必就沾着几分土腥。
见盛文迟的那天晚上她是故意的,她知道那天包厢里有个大人物,A市商界的太子爷,盛家的少爷,盛老爷子唯一的孙子。
乔笙特意跟森姐打招呼,提前说就那天有时间,找人换了班,森姐也知道她长得好看,就让她去了。
乔笙那时候知道盛文迟单身,她不想再被那些老男人追求,傍上盛文迟,她将后半生都能安稳,再没有烦恼,那天晚上她穿得青涩,因为富家公子,从小喊着蜜罐子出生,他们从来没受过苦,或者说在他们印象里受苦就是不应该的。
他们从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他们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喜欢可怜人,同情心泛滥。
乔笙刚进去的时候,不是在盛文迟身边倒酒,她挑了一个看起来不太好惹得老男人身边倒酒,她装作笨手笨脚,一不小心酒倒洒了,弄了人家一裤子。
老男人当场就发脾气,拿起洋酒瓶照着乔笙的肩膀,差点打上的时候盛文迟一把接住。
那一瞬没落下来,乔笙就知道赌赢了。
可是她不知道,那天晚上也是盛文迟故意去找她,他知道她叫乔笙,在帝豪里做服务生,那天晚上就是要带她走的,只是没想到,进入包厢里的正好就是她。
也许是命定的缘分,一见钟情,盛文迟一边完成祖母的遗愿,一边把她带走,成为私人物品。
她大胆,敢博。
左宛和坐在包厢里的所有人都惊住了,盛文迟救了她。
乔笙哭得快,眼睛里的泪已经蓄势待发,抬头楚楚可怜地看向盛文迟,那一瞬,她就不信男人不心动,盛文迟没比她大几岁,而乔笙这么多年经历得让她觉得,眼前的男人上钩了。
“没事吧。”
盛文迟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臂,让她起来,乔笙的皮肤吹弹可破,他稍稍一用力地攥,再放开已经是红了一片。
“我没事。”
乔笙推开他的手,光滑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他的手印。
林渊池一松开,乔笙装作脚下打滑,扑在了林渊池怀里,被他抱住。
这时候森姐还在房间里,害怕给这位爷弄生气了,赶忙打圆场说乔笙是新来的,一直在跪着服务,不懂规矩,让他别生气。
在所有夜场里,跪着服务的就是服务生,森姐当时在暗示,她没有乱七八糟的玩过什么,而且还说她是新来的,见过的市面少,为她解了围。
“没事,愿意坐我身边吗?”
盛文迟的声音低沉,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乔笙害羞的点头说嗯。
左宛很快被森姐换下去,乔笙就从那天开始成了盛文迟身边的人,一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