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迟。”

乔笙起身抓着他的衣角,知道他刚来了又要走。

“过完年再来看你,家里老爷子一直吵着要我回去。”

盛文迟摸了摸乔笙的头。

身旁的陈秘也在使眼色安慰乔笙。

“好。”

乔笙扑进盛文迟怀里,抱了很久,虽然她讨厌盛文迟身上别的女人的味道,但是她舍不得这个人。

乔笙出门送他,盛文迟把大衣脱下来,披在她肩膀,在乔笙额头落下浅浅一吻。

“笙笙,委屈你了。”

盛文迟说得有点煽情,乔笙忍不住又扑进怀里,在车前缠绵了一会儿盛文迟才走。

等到乔笙回到楼上,衣服上属于他的温度褪去,乔笙的除夕夜落寞得只剩她一个人。

家里的佣人昨天就放假了,整个别墅里只是她孤单的身影,她的身份见不得光,她躲在暗处,一个人,就连过年也只能一个人。

盛文迟回到盛家,合家团圆,他怀里搂着别的女人,乔笙眼眶有些红晕。

她晚上没么也没吃,靠在床头,房间的灯都灭了,乔笙不知道自己直愣愣地坐了多久。

忽然手机响了,她想都没想得按了接通键,看到上面名字的时候,又很快地挂断。

林渊池。

电话接着打了好几遍,乔笙才接。

电话那边停顿了很久才出声音,乔笙有些紧张地拿着电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激动似的,

“喂。”

电话那头带着笑意的嗓音,乔笙好像有半个世纪没有听到,林渊池在她的生活里消失很久,久到她每天总是不经意地想起这个男人。

乔笙没说话,林渊池痞里痞气地笑了,乔笙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出他现在嚣张不羁的样子。

“笙笙,怎么不说话。”

林渊池温升说道。

乔笙正好下床去想要喝杯水冷静一下,电话那头林渊池的又说话了。

“别光着脚走路。”

似是含着笑。

乔笙低头一看,她下床的时候又忘了穿鞋。

乔笙有些紧张,三两步走到窗边,白色的窗帘正拉着,刚想拉开。

“等等,乔小姐是穿着睡衣吗?”

乔笙恼怒的对着电话吼道:“林渊池你监视我!”

她穿得薄,一件乳白色的蕾丝睡衣,有些地方是镂空的,乔笙顺着沙发上拽了一件外套。

乔笙烦躁地打开灯,房间里各处都她都翻看一遍。

“乔笙别翻了,我在你家楼下。”

林渊池的声音忽然没了痞气,很正经,也很温柔,乔笙顿住。

“一个月没见你了,我想看看你。”

他正经起来声音清澈魅惑,就像他名字一样,深渊池底一般,让人深陷。

乔笙走到窗边,一只手抓着窗帘,她听到电话那头的浅笑。

“拉开。”

乔笙拉开窗帘,因为房间里太热,窗户上了水雾,她拉开落地窗,深夜的寒风呼啸地吹遍她全身,像无数根针一样刺过来。

“我看到你了。”

乔笙三两步跑向阳台,林渊池正站在车前,穿了一件灰色的风衣,他长得很高,之间夹着一根还未燃尽的烟。

乔笙手边的电话传来“嘟嘟···”声。

林渊池挂了电话,抬起头那一瞬随着冬日的晚风一起撞进她的心。

林渊池的笑意很浅,修长的身影靠在车边,没有半分落寞,反而若十五圆月般皎洁,那双深邃的眸子,在乔笙与他对视的那一瞬,似乎整个A市地万家灯火,都黯淡失色,他的眉眼此刻深深地印在乔笙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