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眉眼弯弯,伸手抚着林渊池侧脸。
林渊池轻声浅笑,说好。
他像是看个小孩子一样宠溺。
乔笙的头发丝丝缕缕缠绕在林渊池指尖,窗外月色落在他们身上,静谧又浅淡,冲散了从前满是算计的风月,那样的声色犬马,换来今日的安宁。
乔笙或许从没想过会和林渊池在一起,也没想过会有一个人对她这么好,包容到极致,乔笙和林渊池在一起感受到的不仅是快乐,酸甜苦辣甚至是紧张发狂到骨子里,这个男人可以给她一切,好的坏的,让乔笙变得完整。
盛文迟是她漫长一生中出现的短暂插曲,却也是她不可磨灭的一端记忆,或许在乔笙多年之后回想起也会觉得那是爱过,可爱并非是一厢情愿的付出,爱也不该掺杂利用,当真情被当作利弊权衡时那边不算真情。
乔笙靠在林渊池怀里,回想着那个雨夜,清凉的雨水浸透脚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那一天嘈杂混乱的火车上突然闯入的男人,或许是那样的黑夜中忽然天被撕破,突然阳光乍现,彻底将她人生颠覆。
要是没有那一次,乔笙或许还挣扎在盛文迟身边,还爱着那个对她满是利用真情寥寥,肆意驱使她的男人。
她还一心扑在情场厮杀,商界闯荡之上,爱着盛文迟给她的半点蜜糖和满是伤痕,爱着那一句句的甜言蜜语下的毒刀子。
但是她没想到会遇见林渊池,这个可以颠覆她一生的男人,这个她原本不该靠近,本该远离的男人。
或许这是唯一一次她的放纵,在悬崖边上危机四伏,却也抵挡不了他的瘾,最终泥沼万丈化为千里平川。
林渊池摩挲着乔笙的手指,她扬头看着他。
“林渊池,你第一个喜欢过的女人是谁?”
他闷笑说:“你猜。”
乔笙说我。
“猜对了,奖励你。”
林渊池笑着抵着她的下巴,狠狠落下一吻,他的温度,他的呼吸,他每一次心跳都在刺激着乔笙。
乔笙眼眶微红。
他呼吸有些重,抵着乔笙的额头说:“卿卿,要是早点遇见你,你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
窗外的月色逐渐隐匿在远山外,乔笙沉醉在林渊池的汹涌爱意中,乔笙知道自己找到归宿,她前半生的漂泊与博弈都将烟消云散。
三个月后······
乔笙结婚的那天她早酒店远远的看见一抹身影,十分熟悉,挺拔高大,但脸色十分疲惫,下巴有了胡茬,那是盛文迟,乔笙不管多远第一眼都能在人群中认出的男人。
她看见盛文迟是在酒店的走廊里,被邀请的客人里没有他,甚至是跟盛氏有关的人都没邀请,盛文迟一身黑色西装站在几米远的楼梯口,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乔笙。
乔笙与她四目相视,空气静默未曾有半点涟漪,盛文迟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好像无比疲惫还有些苍老,眼眶微红的望着乔笙但却未曾开口说半个字。
盛文迟没靠近,只是乔笙身后传来脚步声的时候他转身离开了,乔笙看过他无数次的背影,唯独这一次最落寞,但终究非她两人,心中不曾泛起波澜,剩下的只有平静。
结婚那天乔笙和林渊池的婚礼轰动了南北中三省,全部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场贺喜,她不在是人人羡慕的乔小姐而是林夫人,风头依旧最盛,成了中省最耀眼的女人。
森姐是她证婚人,森姐说看见她结婚又相信世间有真爱了。
林渊池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喝醉是在他们俩的婚礼上,那个从前千杯不醉,沉稳擅谋划的男人晚上在她怀里说:“老子终于把你娶到家了。”
那一天中省有三家人彻夜未眠。
听人说盛文迟的半山别墅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