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逐渐在繁华的长街中驶向无名里,中省冬日的郊区显得分外突兀,远山黑乎乎的,路边光秃秃的树木,倒影枯影。
乔笙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看着窗外的一切,黑压压的望不见山头月亮,都被这一行远山遮的无影无踪,乔笙被笼罩在大山的阴影下,沉重的无法呼吸,就像她一直逃脱不掉盛文迟的手掌心,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
她出神的望着窗外,迫切想要从群山中寻得一丝月光,像是从这场谜局中找到突破。
没一会儿达子那边的手下来了短息,他直接递给林渊池。
“渊哥,怎么说?”
林渊池熄灭电话,递给达子,缓缓开口:“北边水运的石油已经到了,陆续运往买家。”
达子眉眼中露出几分喜色,“渊哥这是好事。”
林渊池点点头:“算是吧,尽快运走,现在都盯着原石,不管是哪家的注意力都在这上,咱们别的生意,现在他们还顾不上。”
达子思虑片刻接着道:“最近盛文迟好像也有好几笔大生意要往出走,他倒是精,声东击西,在咋咱们这边部署了太多精力,其实想要模糊咱们视线,他也好做生意。”
林渊池淡淡的点了点头:“他这两头总有一处顾及不上。”
乔笙好像听过盛文迟之前说要有什么货要出去,那时候小豪言语间跟她透露过,那些货物来路不明,是境外的贩子低价卖过来的,要是真的开始查起来,或许经不得推敲。
货物要是出事可大可小,现在舆论风波若是掀起来便算大事,若是无人问津便是稀松平常的小问题,乔笙有几分紧张,她不知道现在林渊池这边是否会有动作,片刻达子回头对着林渊池开口说:“手底下的人说,今天晚上他的货走西港。”
林渊池淡淡的点头,未曾说话,达子似乎觉得应该找人对盛文迟将一军,犹豫着说:“咱们要不要在暗处对他动手脚?”
林渊池玩弄手上的戒指,那枚背面有乔笙名字的戒指他一直戴在手上。
白皙修长的手指细细的摸索,不经意的开口:“那边的人把握吗?”
达子斩钉截铁地说那边的人是我安插的,一定放心。
林渊池似是浅笑,微微抬头向前方看去,笑意中分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你的人安插在他身边,我这也不乏盛文迟得心腹。”
林渊池慵懒得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十分有限的姿态,“我这边交接,他恰好这时候出货,盛文迟时间算的很准,我现在顾不过来他那头,等到原石到手才能有精力跟他角逐。”
乔笙坐在林渊池身边惴惴不安,她紧张的双手攥着拳头,早已经全都是汗,乔笙虽然上一次在会所的时候打消了达子一点怀疑。
但仅仅一次却不能打消他长久以来的不信任,林渊池这话一出,达子得余光顺势便飘到乔笙身上,乔笙顿时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达子还是觉得她是那个内奸,“盛文迟将内奸安插在渊哥身边也不是不可能。”
这话说着,达子明目张胆的看向乔笙,她迎着目光,未曾有半分慌乱,达子目光看向乔笙那一瞬,林渊池一把将乔笙搂在怀里,紧紧的抱着:“不是乔笙。”
他的怀抱似是保护性的将乔笙护在怀里,仿佛他身边出现的一切事都与她无关,乔笙只是个他护在怀中宠溺的小女人,与世俗之间隔着一个林渊池,由他护着,谁也怀疑不到她头上。
达子似乎还有些不死心,“渊哥,属下也知道乔小姐在上一次的事情上一心为了您,但是除了乔小姐,再没有人能如此清楚咱们的计划。”
确实,乔笙的身份就是要人来怀疑的,她从前跟盛文迟的关系亲密无间,现在又在林渊池身边,那些个货物的消息,她知晓,而在此时又悄悄走漏风声,没人会不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