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嘴角上挂着弧度,似笑非笑地说你自己清楚就好。

乔笙跟陈秘之间的不愉快似乎经常发生,从她在盛文迟身边独宠开始,陈秘就成了何婧那一方的人,有时候乔笙看不清楚他站在谁的那边,左右不是她的麾下。

乔笙踩着高跟鞋往前走,陈秘恭恭敬敬的跟着她,乔笙未曾下了游轮,时间已经不早了,天空挂满了繁星,不过空气清冷,一轮圆月映衬着越发冷寂,乔笙的呼吸出了哈气。

她下船后朝着车子停靠的方向走去,码头岸边灯火通明,仿佛自己刚才上传之前的寂静是假象,路边枯树倒影,耳边簌簌的风声,呼出的哈气模糊了眼前,仿佛以前的一切在冬日寒冷深夜的滤镜之下都变得不真切。

乔笙走的快,赶在盛文迟身后,她在这高跟鞋慢下了急促的步子,他的背影在自己眼前有些虚幻,这个男人自始至终乔笙都未曾看清过他,虚虚实实,像是她臆想出的。

乔笙从前在何婧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对盛文迟的心意和习惯如何清楚,现实却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不仅别人看不透盛文迟的脾气,她也一样,盛文迟的外表带着面具,他不肯让任何一个人轻易了解他,就连两年来在他身边同床共枕的女人,他也不曾有一瞬的真挚给她看。

在外人眼中的盛文迟是情种,对那位声震中省的乔小姐宠爱有加,身边流水的女友唯有这位乔小姐被他放在心尖上,盛家从前的半山别墅也在她名下,这种肯定是谁的都没有的,或许在外人眼中乔笙是他的挚爱,可是只有乔笙才知道,盛文迟对她真情最少,假意最多。

乔笙在盛文迟的青葱岁月中,或许只是轻轻的一笔,一段被他多年以后回忆起来,只能用扶贫潦草的方式来叙述的女人。

而盛文迟在她的这么多年的日子中,盛文迟确实不可缺少的那一个。

乔笙跟着盛文迟回别墅的路上一路无话,盛文迟一直若有所思,乔笙跟他之间仿佛无形中有了不可跨越的鸿沟,两人心里都知道,却又都不想开口说出。

到了林渊池的原石上岸的那天,货物并没有按照上次探听出的时间上岸,盛文迟安排在港口准备栽赃嫁祸的人并未按照计划成功。

乔笙猜想是因为盛文迟和林渊池在游轮上那一次的见面,将林渊池原本的计划改变,小豪多方打听,这艘船会在下个月入港口。

盛文迟按照原本的时间已经布好了周密的计划,百密一疏,林渊池悄然改换了时间,乔笙也没想到会这样,本以为游轮上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

原石没有暗原计划时间上岸,盛文迟气的直接在书房里摔了东西,一气之下到盛氏连轴开会,乔笙知道他是火气太大。

盛文迟这一次的没有得逞是坚决不会放过林渊池的,乔笙最清楚他的性格,天下地下独一个的大少爷脾气,不管什么事情都要个尖儿。

乔笙从小豪话里话外中听出来,盛文迟已经在和别的老板们在一起商量对策了,林渊池的海渊生意做的太大,所以抢了不少人的饭碗,若是倒下一个海渊,便能让不少人有翻身的机会。

现在这样的节骨眼,不少人等着海渊彻底倒台,为自己谋一线生机,盛文迟找人商量对策一定会有许多人上赶着成为盛文迟的马前小卒,为他出谋划策。

乔笙旁敲侧击的问有几分胜算的时候,小豪说八成,只要林渊池有纰漏,就一定出事。

乔笙虽然表面上说好,但是心里担忧林渊池的安危,尽管她从来都没有担心过林渊池,他精明无二,但是这一次乔笙真的心脏提到嗓子眼,若是那艘货轮上混进去一个人,或是有一个内奸,就会有人上去将那颗珠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船上。

若是那样,船靠岸之时,便是林渊池从此倒台之日。

即便是他身后的